萱撕成一條條的布,心疼的哭了,那些布看上去還很好,不是甚麼次等貨,不用來做衣服,竟然撕成這樣。
秦萱聽到梨塗的抽泣,抬頭一看嚇了一大跳,“你這是咋了?”
該別是還真的有人欺負他吧?秦萱準備問個清楚,到時候直接找上門給那人算賬,梨塗是她的人,好端端的欺負上門了,下回那還得了?
“主人,你怎麼把好好的布撕成這樣?”梨塗看著那些已經被撕好了的布條哽咽不止。
“這個是用來包紮傷口用的,”秦萱聽到梨塗這麼問,立刻就哈哈笑了,她招手讓梨塗到自己身邊來,給他講解那些布條的用處。
“可是瘍醫那裡不是有麼?”梨塗不解。
“一場仗打下來,傷兵都不知道有多少,等到瘍醫來的時候,我都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在。”秦萱見識過打完一場之後,傷兵數量之多。
“來,我教你一些基本的包紮和止血的方法。”秦萱道。
“啊?”梨塗聽了之後呆了一會,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他高興的重重點頭。他想要做兵士,而不是一輩子做些打雜的活。
秦萱瞧著梨塗興沖沖的臉,不禁也笑了,和他說一些簡單的人體大血管所在位置,和常見的包紮止血方法。
包紮不是隨便把傷口裹起來纏好就行了,裡頭是有學問的。秦萱知道的也不多,她這些還是以前跟著朋友學的。對付重傷自然是不太管用,但自救有時候還是可以了的。
她一邊說一邊往自己身上指了兩下,等到給他說完一種方法,她就摸摸他的腦袋。
“主人,外頭有人說你壞話。”梨塗抬頭看秦萱的時候,看到她衣襟邊緣處的肌膚上有一塊紅痕,他不知道那個是甚麼,只是下意識的說道。
“嗯?”秦萱對這些事半點都沒有興趣。漢人在鮮卑人管事的地方升遷原本就不容易,尤其她還不是甚麼世家子,要是頭上有個世家子的名頭,她現在也不會在這裡了。
“他們說大將軍喜歡你,中意你,就像男人對女人那樣。”梨塗急切道。那些人怎麼能夠說這樣的壞話!真是太壞了!
“噗——!”秦萱差點一口口水嗆到自己。她早知道男人八卦起來,一萬多隻鴨子都比不上這些男人,但是沒想到他們還會八卦到這種程度。
“真是胡說八道!”秦萱睜著眼說瞎話,其實這些男人八卦歸八卦,但說的還真是沒錯。
“那您這些天都在大將軍府……”梨塗抱著手裡的布匹遲疑道。
“這些天我在將軍府裡頭是被將軍考。”說著她扯開身邊的一個大包袱,露出裡頭一卷卷的書和竹簡來,“看到沒有,這些都是將軍給的,說要我把這些都給讀懂,到時候還來考我。”
“主人真厲害!”梨塗看到那些書卷和簡牘,看著秦萱的目光裡頭都帶著一股畏懼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