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定下來由慕容泫掌兵,等到真的動身說不定要一個多月之後。在邊境慕容鮮卑也是有兵的,可以暫時頂一下,不過她也沒摸清楚慕容泫用兵的風格,所以到底會怎麼樣也難說。
“鮮卑人打仗和我們漢人不同。”馮封坐的離秦萱比較近,聽到秦萱這麼講,彎下腰來壓低聲音道。
秦萱想起什麼,點點頭。鮮卑人打仗幾乎都是自己帶著馬和糧食上路的。當然慕容鮮卑漢化多年,完全不會按照鮮卑人的那套來。秦萱入伍的時候,自己帶著馬和東西進來的,但軍中管飯,有時候還會發些東西,所以還以為是大軍未動,糧草先行的那一套。
一群人聚在帳篷裡喝酒吃肉,這群人出身比較好,好歹是沒有做出喝著喝著大家就光屁股互相幫忙的事來。
除了帳篷,外頭一股風吹來。北方的風帶著一股寒烈,除非是夏季,不然都是冷的。秦萱在帳中沒有喝酒,那些喝酒喝的出了一腦門汗珠子的,被這風一吹,原先有些酒醉的都一個激靈給吹醒了。
“待會回去多喝點薑湯。”秦萱擔心比德真等人吹了冷風,回去會發熱感冒。這年月藥沒有多少,鮮卑人治病都看巫醫,小病都能拖成大病。
“沒事沒事,我們都是這麼長大的,那裡有這麼嬌貴。”比德真不以為意。
“若是不管可能明日就會發熱,喉嚨腫痛,到時候就晚了。”秦萱道。
一說起發熱,在場的幾個人臉色就不太好。讀過書的漢人還好,知道生病需要吃藥,但是鮮卑人就認為生病是天神降下的責罰,不是自己躺著熬過去,就是請來巫醫驅儺。當然扛過來的少,死了的人更多。
“喝一碗薑湯多大的事?”馮封悶笑,“難不成殺了人,還怕這個?”
“老子殺人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烏矮真挺起胸膛,不過想起薑湯那的味道,還是抖了一下,那味道是真的不好。
不好歸不好,但是沒幾個敢拿自己的命來賭,回去之後每個人都讓準備著一碗熱騰騰的薑湯,一碗灌進肚子裡頭,悶上被子發出一身汗來,第二天精神奕奕的。
秦萱也大清早的出現在校場了,她武藝力氣都好,而且因為力氣大的緣故,有些所謂討巧的招數在她這裡完全不夠用,一力降十會。
所以上門找虐的人也多。
秦萱有時候出力會把幾個人給甩出去,不過絕大多數是點到為止。打了這麼幾場,秦萱早就知道戰場之上看的事互相配合,不是個人英雄。配合同袍保持陣型不變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自個耍大刀。
在戰場上不合群的人死的最快,那地方不是武藝越高就能活的下來。
烏矮真被秦萱一個過肩摔摔在地上,秦萱已經減輕了力氣,烏矮真整個人和烏龜一樣趴在那裡,傷是沒傷著,但是手掌上麻的很。
秦萱對地上的烏矮真伸出手來,烏矮真拉著她的手從地上起來。
“我輸了。”烏矮真認得痛快。
“這些也不算是什麼,反正上戰場也不完全靠這個。”秦萱瞧著烏矮真若無其事的拍拍屁股,笑道。
“這話可說的不讓人喜歡聽了啊。”烏矮真不樂意了,“多少人想要有你這個本事都沒有呢。”
秦萱人有本事,又肯上進。雖然因為主將慕容泫有些偏向她,所以私底下也有些不好的傳言。但是傳言也僅僅是傳言,只敢在私下裡嚼舌頭,不敢公然出來說的。
不被人妒是庸才,秦萱自個不在意。烏矮真只要沒聽著就算了,要是被他聽著了,不說別的,就是看在同袍的情面上,他都要出手把那些小兔崽子給打上一頓。
“天生的,沒辦法。”秦萱嘿嘿笑道。
這一句就哽的烏矮真白眼直翻。
烏矮真下來,接下來的便是馮封,馮封這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