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推著車跑了。
秦萱大步徑直走回自己的營帳去,那樹木後的人她看都沒看一眼。她才到這裡沒多久,不管對方是不是宇文部的人,也不好打草驚蛇,鬧得動靜太大。還不如瞧瞧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
秦萱回去之後,飽飽的吃了一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不可能在中郎將這個位置上呆上太久。
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但有本事的人但凡有那麼一點運氣,也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尤其是在這以功勞論高低的胡人裡頭,她或許因為是漢人比鮮卑人升遷慢了一些,但是眼下有人提拔,面前的就是一條青天大道。
所以別人還真的沒有那個膽量來剋扣她的東西,甚至有些想要討好她的,還會格外多送一些。
秦萱吃了個大飽,剩下的足夠梨塗吃兩頓。
梨塗生母是漢人,父親是匈奴人。胡人裡頭大多數是高鼻深目的白種人,發育的比較早,這個年紀梨塗已經開始吃的多了,雖然梨塗不想被秦萱知道,但是秦萱自己就是這麼過來的,哪裡會不知道?
只不過為了照顧梨塗那點自尊心,她還是別說出來好了。
吃完之後,她就抓起馬槊走出營門。
今日是慕容泫和慕容祁兩個去王帳和宇文單于議事,說是議事,其實還是互探虛實。秦萱想起從比德真那裡聽到的,宇文單于昨夜送了慕容泫兩個□□的女人,她惡意的一笑:祝福慕容泫乾脆腎虛直不起腰。
沒有慕容泫的命令,她不可能跟隨慕容泫進入王帳中。跟著他進去的事是烏矮真和馮封幾個親兵,等到換崗的時候,來了一個虯胡大漢,那大漢秦萱一眼看出來是慕容祁身邊的心腹。
鮮卑也不是男人個個都長得好看,也有難看,甚至還有臉和棒子一樣圓扁的。
“慕容將軍有事交給你去做。”那人看了看左右,直接開門見山。
比起一開口就扯了一大堆,最後才說正事的。秦萱更喜歡這種,她點頭,“願聽調令。”
人雖然是慕容祁身邊的人,但是沒有慕容泫的首肯,恐怕依照慕容祁謹慎的性子,也不會派人來。
秦萱曾經在慕容祁手下待過那麼一段時間,對這位的謹小慎微簡直印象深刻。
她立刻就提著馬槊去給慕容泫幹活了,別管兩人私底下如何,明面上,兩人都是上峰和將官的關係,慕容泫有事交給她去辦,自然是責無旁貸。
她讓人從手下的那些士兵中選出十幾個人,匆匆的上了路。
慕容泫派人私下和她說,似乎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所以她也沒有帶太多人去。
等到秦萱被人帶到了地方,才知道是要去幹啥事:將王車帶到一個人的面前。
慕容泫這次到宇文部來,的的確確是帶來了一輛王車,所謂王車就是燕王慕容奎出行所用的車輛,一定程度上仿照了漢人的雲母車。雲母車以雲母代替車上的車窗,可以讓外面的光亮直接透入車內,為帝后用車。
秦萱原來還以為這車是作為禮物送給宇文部的單于,眼下看來似乎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她突然想起慕容泫提過,慕容奎想要逃到宇文部的一個兄弟回去。難不成就是那個?
在軍中做事,只要聽命就好,其他的事不要多問。秦萱自然是明白,她得了命令之後,一句話都沒有問,直接就帶著人拉著雲母車往目的地趕。
說起來她都是第一次到別的地方去,辛虧隊伍裡頭有個熟知宇文部道路的小兵。
秦萱讚賞的看了胡歸一眼。
遼東在漢人大批湧入之前,地廣人稀。到了漢人來的時候,才好了一些。宇文部沒有和慕容部一樣設定僑郡來安置那些前來的漢人,所以到了現在,還是和以前一個樣。
走了好一段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