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備著在馬背上因為太過趕路傷口裂開而導致出血。她看起來在沙場上殺敵殺的很猛,但是最惜命不過。
她知道慕容奎下令急行軍,也不過是為了能夠突襲,要是她不能夠前行,自然會被留在原地,等到大軍歸來的時候再回去。保險是保險,但是那些軍功是想都別想了。
所以咬咬牙,她還是上了。
過了易水,慕容奎帶著人在馬蹄揚起的重重塵埃中,一路殺到了高陽城。石趙皇帝為了對付慕容,將大多數兵力和軍馬和船隻都調到了樂安城中,樂安守備極強,但是其他的地方就不一定,尤其還事先沒有半點準備的。
老百姓的馬都已經被拿走了,瞧見鮮卑人殺過來,第一反應不是趕緊的給那些軍官們報信,而是趕緊的帶著妻兒老小,趕緊的躲起來。
這管事的是羯人,羯人治下,這些年民不聊生。石趙皇帝以下,就沒有一個治國的人才,甚至石趙皇帝荒唐到徵全國美女入宮,哪怕是出嫁生子了的也不放過,下面的太子皇子有樣學樣,最喜歡出行打獵,他們在自己的封地上打獵,射的不是那些猛獸,而是活生生的人。
上面如此,下面更是火上澆油。漢人們對羯人根本就沒有半點所謂的笑死人的忠心,在他們看來,羯人是胡人,鮮卑人也是胡人,羯人和鮮卑人打起來,狗咬狗有甚麼好插手的?
一路上的平民見著燕軍也只顧上帶著老小逃命,至於那些守軍,看他們自己的運氣吧。
不巧的是,守城的那些趙軍的運氣實在不好,見著燕軍殺來,立即要收起護城河上的吊橋,可惜這一回慕容奎早就有準備,“射!”
準備好了的弓箭手立刻對著天空一堆猛射,羽箭被射上天空,而後又向蝗蟲一樣鋪天蓋地的撲下。頓時射死了不少趙軍士兵,這會砍斷浮橋已經是不可能了,慕容奎一聲令下,燕軍們紅著眼睛衝向趙軍。
趙軍原本就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開始又被鮮卑人給射了一輪,甚至連城門都沒來得及關上。有些來不及躲避的,直接被燕軍的鐵蹄踩成了肉醬。
“告訴兒郎們,今日不拘軍紀,凡是你們想要的女人,想吃的糧食,甚至看中的奴隸,都可以搶過來!”慕容奎在馬上放聲大笑。
有了慕容奎這麼一句話,燕軍之中不管是鮮卑人還是漢人,雙眼血紅血紅的,衝進城內就向富人的居住區奔去。
這年頭平民是真的沒啥好搶的,女人都乾巴巴的一個個,衣衫襤褸,瞧著和男人也沒太大的區別。但是富人們就不同了,那些駐守在當地的羯人軍官們有豐腴的美女和數不清楚的財寶。光是憑這個就比那些平民有看頭多了,一窩蜂的人都跑去禍害那些富人了。
秦萱沒有跟上去,她倒是想要搶點,可惜後背的傷勢容不得她跟上去。搶東西的時候,不管是軍官還是士兵,都是紅著眼睛,六親不認,燕軍裡頭也出過為了爭搶財物拔刀相向的事。
她拉住了馬韁,街道兩邊雞飛狗跳,她還沒來得及感嘆幾句,後面就有人過來,“秦萱,將軍命你過去!”
來人正是馮封,秦萱轉過頭去看到他,面上露出一個微笑。
“我這就去。”秦萱道。
秦萱跟著馮封一直到了高陽城中的府庫。
城中府庫一般是存放要交上去的賦稅和糧草的地方,燕軍一窩蜂進來,這地方自然是沒可能倖免。
在門口秦萱看著裴敏之身著鎧甲站在那裡,他渾身上下都不自在。秦萱知道裴敏之此人完美的遺傳了士族的裝逼基因,當年在高句麗的時候,就好好的裝了一回,這次倒是不裝了。
裴敏之瞧見秦萱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將軍叫我來的。”秦萱道。
“裴主簿,將軍是讓秦萱來協助你的。”馮封笑道,這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