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經歷了一回,他真的覺得,有時候一樣的位置,但不是那個人,渾身上下都難受。
那麼還不如空著。
“我沒有那個意思。”慕容泫笑了一聲,“何況這件事也不急。”
“那不一定,大王子嗣並不多。如今世子和二郎都已經娶婦了,就剩下你和四郎了,為了抱孫子,說不定也會給你們物色的。”
“恐怕……阿爺最近沒有這麼個心思。”慕容泫一開始被慕容祁那話說的有些心亂,這會平靜下來,想事也清晰多了。他並不認為重來一次就能照著和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走過場,例如他這麼早就露出鋒芒,勢必會引來慕容煦的忌憚。他和慕容煦做了一輩子的死對頭,甚至不得不在面上裝作臣服的模樣。自然也不會願意他有一個得力的妻族,他們這幾個兄弟,除了他之外,個個娶的都是鮮卑大族女子。其中蘊含的意思不言而明。
父親一定不會願意看著自己兒子娶個出身平凡的女子為妻,而慕容煦也不會容忍他弄個外援來。
所以這件事他覺得十有八·九成不了。
“四郎說不定會有。”慕容泫笑了。
“哪裡有讓弟弟娶妻,兄長還光棍著的?”慕容祁聽到這話也笑了,他想到鮮卑人的風俗,發現還真的有可能。
秦萱出了帳子之後,帶著梨塗就走馬上任了。眼下正在打仗,而且立刻就要圍攻丸都城,在紮營的地方站在高處都能看到那邊的丸都城城牆,這種時候任何事都要快。
秦萱拿了那塊似乎是出自前朝的印,那塊印小的可憐,只比她指甲大那麼一些,掛在腰上半點感覺都沒有。她走馬上任之後,先去見自己手下的小頭領,兵們必須和自己的伍長熟悉,然後伍長必須和頭上的什長熟悉,什長要和百夫長熟悉。等到上了戰場才能完全按照指令作戰,進退如一。
要是連上頭甚麼樣都不知道,到時候出事了指不定就是上下軍令不通,不用別人打,自己就能亂成一鍋粥。
中郎將手下幾百人,幾乎和正偏牙將差不多。人數上千的話,那就是要到雜號將軍那一掛的了。秦萱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做到雜號將軍那個級別,雖然說是雜號的,但畢竟也是將軍,不想做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啊。
她和那幾個百夫長說了一會話,算是認了個臉,然後就散了。她從褥子上站起來,向上跳了跳,然後就去找馮封等人了。
秦萱到底和那些人共事了一段時間,日後也是和她一樣身上有著慕容泫的印子,相處好了,日後相逢一笑,不是幫手也成不了仇家。
她這麼想,但突然想起,眼下自己這身份,去慕容泫那邊,也不能和以前一樣。以前她是親兵,現在她是中郎將,除非有重要之事稟告,否則不能靠近中軍大帳。
秦萱只能這麼算了。晚上拿出自己積攢下的些許私蓄,讓梨塗拿著去伙頭兵那裡,讓他們做點好吃的來。
到底是升遷了,心裡高興自然是要吃點好的喝點小酒來祝賀一下。哪怕身邊沒有以前的朋友,自己也能和自己喝上一杯。更重要的是,今天是她的生日。
梨塗辦事很快,把東西交給他之後,他過了一會就回來了。從膳盒裡頭拿出幾樣小菜,還有做的軟軟的烤肉。
“果然那些孫子嫌費事。”秦萱嚐了一口笑罵道。她還記得以前在軍中吃到的烤肉都是乾巴巴的。
秦萱給梨塗盛了滿滿一碗給他吃,梨塗嚇得夠嗆,不過被當做人看的滋味到底是很好,他捧著碗坐到角落裡頭。
外頭的天已經全黑了,外頭偶爾有巡邏兵士走過,整齊的腳步聲都能傳到帳篷裡頭來。梨塗跟著秦萱吃了不少的好東西,但這回的飯菜吃的最開心,他把最後一口吞完,那邊門口的簾子就被人從外面掀開,一個將士走了進來。
梨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