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眼下我有的是事讓他去做,不急一時。”
“娶妻侍奉家廟,這是男子成人的標誌。”高氏說話的時候,面上的表情平淡,甚至語調都沒有任何變化,不像是來關心兒子婚事,倒像是來完成一個任務似得。
“這個都是你們漢人說的。”慕容奎見著高氏冷冰冰的一張臉,心中也不得趣。他才被一個妾侍給捅了,看到高氏也高興不到哪裡去。“我們鮮卑人自小就在馬背上長大,你這些道道還是回去和你的侄子們說吧。”
這話說的不客氣,甚至連臉面都沒怎麼給高氏留。高氏面上有些僵硬,“那麼大王的意思是……”
“其實你想把你的侄女給塞進來?”慕容奎伸手召來人,把自己背後的隱囊疊到自己背後,這樣坐起來更舒服一點,“三郎那裡說起來還有幾個妾侍,讓你侄女過去和那些人作伴也不錯,只不過你家中的兄長肯不肯?”
慕容奎最討厭看到高氏那張沒有半點情緒的臉,看不到也就算了,偏偏就在眼前,他說話越發的不客氣。
“大王多想了。”高氏垂下眼道。
“多想了?希望是我多想了。”慕容奎笑道,“這件事不用你來操心,三郎是個好孩子,對我這個阿爺也是很有孝心,他的妻子我會好好的給他選,不會委屈了他。你就放心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好談的。
高神愛不好跟著高氏到慕容奎那裡去,見著高氏回來,立刻上前扶住這位姑母的手臂。她的手才扶上,高氏就像渾身上下都沒有了力氣似得,整個人幾乎癱在高神愛的身上。
“姑母!”高神愛連忙扶住她,“姑母你怎麼了?”
後面幾個侍女攙扶著她,把她往屋子裡頭抱,有人慌慌張張的去請疾醫過來。高氏見狀道,“慌甚麼?我沒事。”
“姑母?”高神愛看著姑母的模樣有些小心翼翼的給她端過一杯溫水。
高氏接過來一飲而盡之後,臉色才好了一些。
“我方才只不過是有些頭暈罷了。”她說著看了侄女一眼,想起高冰的囑託,心中越發的煩躁。
也不知道自己那位兄長到底看中了慕容家甚麼,恨不得一個兩個都把女兒往這家裡頭塞。
想起自己的兒子,高氏一陣頭痛,慕容泫看上去像個孝子,其實最有自己的主意,不會被外人左右。
她想起上回慕容泫還將那個親兵帶過來,頓時覺得一陣無奈。
高神愛見姑母這般,點了點頭,和幾個侍女一道將高氏安撫好。
“神愛,你覺得三郎如何?”高氏屏退左右,叫住了侄女問道。
高神愛沒有想到高氏會問這個,她紅了臉,“表兄……表兄他很好……”頭一回被姑母問到這個,高神愛難免羞澀,“表兄很好就是了。”
“……”高氏聞言,靠在那裡默不作聲。
慕容泫原本讓人教高玉淑學鼓舞,是為了跳給秦萱看的,他記得秦萱前生喜歡歌舞。養的那些家姬基本上都是給她準備的。
結果慕容奎病才好,又有發兵南下的事。發兵南下是大事,誰也不敢掉以輕心,慕容泫也收拾東西到了軍營裡頭。
“看來要等這事過去之後,才能把人叫出來給你看看了。”慕容泫夜裡找了個由頭把秦萱找來。
營帳之內燈火通明,秦萱來的時候為了不失禮,身上的皮甲都是繫好的。到了慕容泫面前,慕容泫就像對著烏龜的狼似得,想要下手都沒辦法。
他只能眼帶幽怨的盯著秦萱嚴嚴實實的那一身。
“你讓高玉淑學舞就是為了這個?”秦萱抓起案几上的一隻胡餅,動作利索的在胡餅上刷了一層醬,然後將一邊的牛肉撕成一片片的蓋上去,再撒上一層蔥,迅速卷好。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