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拋下方才還攙扶自己的妹妹,獨自逃去,這事要是被抖出來,恐怕她面臨的就是無窮無盡的譏笑。她每每想起此事,便一身冷汗,心底的恥感纏著她不放,幾乎不能入睡,只能一遍遍告訴自己:她沒有那麼做,她沒有!都是清漪這個壞女人胡說八道!心裡這才安穩一點。
到了後來,她想明白了,她和清漪既然無法和解,也和解不了。那麼不如你死我活,只要這女人一死,不管當初的事,還是她心中的刺,都會消散的乾乾淨淨。
“當初你說她過得很好,是不是?”清湄轉首看這個圓臉侍女。
圓臉侍女點了點頭,“是,奴婢當時見到六娘子的時候,她……身邊跟著好幾個奴婢,臉色也很好。”
“當初看她和元穆兩個相親相愛,沒想到她對別的男人也差不多。”清湄笑了一聲,她狠狠的吞下一口氣,“她死之後,我會本著姐妹之情給她收殮,給她一片葬身之地!”
天色剛剛亮,清漪等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又開始上路,他們要順著路到和州,然後一直南下。
清漪和韓氏為了甩開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出來的朝廷官兵,不約而同的讓李濤加快行程。李濤原本顧忌著清漪和韓氏的身體,怕趕路過快,她們的身體吃不住。但這回她們要求加快行程,那點點顧忌也沒了。
李濤恨不得日行千里,除了必要的休息吃飯,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馬上。
跑到一個多時辰,馬口裡都已經冒出了白沫。一個親兵拉住馬韁,對著前頭跑的李濤喊道,“馬不行了,不能再跑了!”
李濤聞言,拉住了馬,低頭一看,果然馬嘴裡有些許白色泡沫。他看了看天,狠狠嘆口氣,“下馬休息!”
清漪聽到車停了,如蒙大赦,她出發之前喝了點水,到了這會憋得膀胱都要炸了。她知道出行在外,諸多不便,能忍就忍,能少喝水就少喝水,可是人還是要喝水,不喝水會死的。喝水之後,難免有各種問題。
人有三急,憋不住也沒辦法。
清漪火急火燎的下車來,身後跟著同樣憋得臉通紅的蘭芝。那邊也差不多了的韓氏。
四個人彼此看一眼,頓時明瞭,各奔各頭,出去找地方解決。
他們這會在洛陽前往和州的路上,道路兩旁一片荒山野嶺。一棵棵樹,樹枝上的枝丫葉子都已經掉光了,蕭瑟肅殺。
清漪和蘭芝不好意思離李濤等人太近,離得近了,聲音都被人聽去了,多尷尬。
韓氏帶著衛氏也離的遠遠的,也不到清漪這裡來。
好容易找到了一塊較為隱蔽的地方,撈起裙子解開褲子,速戰速決。憋的太久,想要速戰速決都難,清漪和蘭芝兩個人對望,一對兒難姐難妹。
好容易解決完了,就近的一條小溪流洗了手喝了水,半刻都不敢耽誤,直接往李濤那裡去了。
韓氏也攜著衛氏一腳高一腳低的走來。
韓氏見著清漪趕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剛要說話,附近突然發出些許異動聲響,李濤握住手裡的刀,頃俄間變數頓生,從那些粗壯的樹幹後,和那些有半人高的枯草裡頭冒出好幾個手持弓箭的人來。
清漪下意識一把將蘭芝撲倒。韓氏也立即撲倒在地,李濤抽刀和那些不速之客廝殺起來,這些人看著不似朝廷的官兵,渾身上下著粗褐短打,面目平庸,看似不過是尋常農人。李濤帶人左右劈砍,他一刀徑直將面前的人劈開脖頸,溫熱的鮮血濺了他滿身,鮮血入眼,逼得他眨了眨眼,再睜眼的時候,只聽到耳邊一聲女子的尖叫,定神一看,碧裙女子已經被拋到了馬上,她反手從馬背上跳起,左右開弓,把抓她的人扇了好幾個巴掌。
氣勢洶洶無人能擋,被扇的那人顯然沒有想到她竟然能爆發,呆愣之間,竟然被她逃下馬去,李濤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