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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光線昏暗,可她還是看清楚他眼裡的冷光。她嚇了一跳。
慕容定看清楚是她,下意識摸向腰邊的手又收了回來,他恢復了之前懶洋洋的模樣,躺在床上,“怎麼了,有話和我說?”
這樣子似乎已經把之前清漪說的話都給忘乾淨了。
清漪咬咬唇,“將軍,我有個弟弟……”
“我知道,是在賀突拓那裡對吧。”慕容定懶洋洋開口,他在她面前也不講究什麼了,攤開四肢,如同一隻四腳朝天的野狼,大大咧咧的袒露著肚皮。
“嗯。求將軍將那孩子帶回來,將軍恩德……”
“你弟弟和我又有多少關係?”慕容定不耐煩打斷她的話,“我不是廟裡頭的菩薩,甚麼慈悲為懷普度眾生。”他拿眼睛覷著她,嘴角挑起一抹笑,“何況楊劭的兒子,救了對我又有甚麼好處?沒好處的事我不做,除非……”
“除非甚麼?只要將軍說,我一定能做到。”清漪開始被慕容定澆了一頭冰水,他後面那句又重新給了她希望。
“你得給我好處,”慕容定伸出手來,手指揩過她的臉頰,“我不是甚麼好人,你不給我點甜頭,怎麼叫我給你做事呢?”
是的,這男人一點都不忌諱自己的狼性,不給他好處,他是不會出手的。說起來她和他其實半點關係都沒有。不給甜頭,怎麼可能請得動他呢?
“不知道將軍想要甚麼?”清漪問。
“這就看你了,你想給甚麼,就給甚麼。”慕容定說完,雙手枕在腦袋下,好整以暇的看著清漪,她臉上傷在那裡,可是遠處朦朧的光照在她身上,在昏暗中,還是看出她妙曼的身軀,還有那不堪一握的楚腰。
清漪雙手握緊,她垂下頭來,“我知道了。”說著,她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腰帶,身上已經清洗過換了乾淨衣裳,她除了慕容定令人搬過來的衣物之外,沒有別的換洗衣裳,袖子上金線繡成的繡紋被燈光照出一片璀璨的色彩。
手指抽開擰成細結的絲絛,解開裙帶,沒了約束的長裙立刻委頓於地,她解開外頭的紗衣還有珊瑚紅的外衣,她都穿著半透明的中單坐在那裡。慕容定尋來的衣物是之前安樂王府內準備給那些姬妾穿用的,端莊不足,妖媚有餘。
中單全是輕紗所做,比之前外頭穿著的那層紗衣來說,只稍微厚那麼一點點罷了。燈光照過來,那層紗中單竟然如同一層薄霧籠罩在她身上,甚至還能看見那下面的錦繡裲襠,少女纖細又妙曼的曲線在那層薄霧下越發朦朧,胸口那凸出的一道,讓人垂涎不已。
她拔下了頭上束髮用的簪子。脖子動了動,原本盤在發頂的髮髻如同烏色的瀑布直洩而下。清漪將油燈移開的遠了點,既然這麼做了,自然不會打算噁心慕容定,她臉上不好看,那麼還是把油燈放遠點,不然就是弄巧成拙了。
她站起來,等著慕容定伸手把她扯到床上去,可是等了會,慕容定卻沒動作。他保持著之前手枕在腦下的那個姿勢,只是那雙眼睛已經露出了盈盈綠光。
清漪見過的男人不少,對她有意思的更是有好幾個。那些男人都是溫文爾雅,哪怕是有意勾~引,也做得詩意十足。她的未婚夫元穆更是自制,哪怕情熱,也只是壓制著自己的慾望和衝動,吻吻她的額頭。
慕容定卻不同,他就是一頭十足的狼,渾身上下都向外噴發著狼性。他還喜歡戲耍獵物,要獵物自己乖乖的送到他口裡來。
她等了一會,都沒有見到慕容定有任何動作,她從衣物堆中抬起纖細筆直的腿,徑直踩上了榻,騎坐在他的身上。慕容定身上硬邦邦的,硌的她難受。清漪附身下去,沒有半分遲疑,她吻上了他的唇。少女的唇柔軟而芳香,慕容定對著這份好處很是滿意,他眯起了眼睛享受她的親近,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