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進門的!”慕容延站起來,焦躁不堪的在屋子裡頭來回走動。
朱娥剛要開口,肚子痛起來。
慕容延見到她痛的倒在床上,焦頭爛額,這邊還沒有理出個頭緒,那邊她又添亂了,只好叫人過來攙扶朱娥去內室。
丞相有請,慕容定不可能不來。兩人明面上除了阿叔和侄子之外,更是上峰和下屬的關係,不管哪一種,慕容諧叫他來,他就必須要來。
兩人見面,慕容定板著個臉,還沒等他開口,慕容定就給他指了個位置,“你坐下。”
慕容定拖著一臉的死人樣兒過去坐了。坐下來之後一言不發。
“以前,你就和沒嘴葫蘆似得,到了我面前恨不得把所有的話都往外倒,這會怎麼不說話了?”慕容諧看他。
“以前有話說,現在不知道說甚麼。”慕容定癱著臉答。
慕容諧聞言一笑,“你這個脾氣,和你阿孃有點像。”
慕容定面色變得極其難看,“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別提我阿孃,要不是你,我阿孃也不會是現在的模樣!”
慕容定知道自己身世的真相,再回想起來當年的事,說不出來的噁心。
“要不是我,你還能站在這兒?”慕容諧看過來,一句話叫慕容定說不出話來。慕容定張了張嘴,實在想不出什麼能反駁慕容諧的話,他憤憤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你阿孃到時候就要嫁過來了,到時候我們一家子也算是真正的團圓。”慕容諧說到這裡,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來,“你不知道我盼這天盼了多久。”
慕容諧直接被這話給打蒙了,他站在那裡,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你說甚麼,阿孃她怎麼可能——!”
韓氏的脾性高傲的很,這樣的奇恥大辱,怎麼可能輕易原諒他?照慕容定看來,韓氏恐怕會一輩子和慕容諧老死不相往來。
提到韓氏,慕容諧眼底生出幾抹柔情,“都這麼多年了,又不是小年輕,要死要活的鬧上一輩子。再說我陪她這麼多年,難道真的不能挽回半點?”他眼底的笑意更濃,“你阿孃心裡到底還是有我的。”
慕容定恨不得噴慕容諧一臉水。但是生生忍住了,“阿孃那個脾性不是這麼容易變卦的人。是你對阿孃說了甚麼吧?”
“我的確去見了她,但是我也沒威脅她。只是和她說明白了而已。”慕容諧嘆道,“這麼多年了,終於可以得償所願,我心願已了。”
“心願已了。”慕容定嘲諷的扯扯嘴角,“大丞相的心思難道就在男女之情上面?難道沒記掛著東邊還有梁國?”
慕容諧脾氣並不好,要是以往慕容定敢這麼出言不遜,沒有正當理由的話,會吃他一頓鞭子。但是這回沒有,慕容諧眼都沒抬。
“兩者並不耽誤。”慕容諧說著,伸展開手臂,整個人意得志滿,“難道你會因為楊氏,就不想著出去打仗了?”
“我!”慕容定被慕容諧堵了個無話可說,家中愛妻讓他恨不得把所有的柔情都在她身上用盡了,但就算這樣,他還是想著要出去開拓疆土,建功立業。他根本就不覺得清漪和這個有甚麼相互對立之處。
慕容定啞口無言,坐在那裡,憤憤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