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膩了。就這麼找來幾隻胡鼓,咚咚敲,跳舞玩鬧一番。
醇美的葡萄酒入口,瀰漫在唇齒間,葡萄的果香充斥著口中每一個地方,慕容定看著慕容弘跳舞,似有感觸,“以前在幷州的時候,和你們幾個這麼玩過,後來出去之後,也少有這麼玩鬧了。”
慕容烈咚咚咚的拍著鼓,正熱鬧,聽到慕容定這句,他嬉笑著,“記得記得,那會六藏那會和我們差不多高,和我們玩的可高興了,只是之後你不小心滑到了家裡的池塘裡,大病了一場,之後伯母就再也不准你隨意出來了。”
慕容定聽著,面色淡淡的,“都過去的事了,後來我基本上也沒怎麼在家中呆過了,跟著阿叔到處跑,那會我還羨慕你們,能在家裡好好帶著呢,不用和我一樣外頭吃沙子。”
慕容烈衝慕容定一笑,臉上柔和了許多,“阿爺也是對你抱有期望,不然怎麼會讓你到六鎮去?那地方雖然不好,連年風沙漫天。不過對著蠕蠕人,要出頭不說容易,但也不難。”
慕容延聽著弟弟這話,臉色越發難看。家裡都知道,阿爺對侄子比對兒子還要看重,不然家裡這麼多兒子,就帶出來了一個侄子,而且侄子身居高位,已經壓在了他們之上。
“要是沒有我阿爺,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慕容延輕哼一聲。
當年慕容旻死的時候,身上雖然擔任著刺史的職位,照著規矩,刺史可以讓一個兒子做官,但那會慕容定年歲還小,完全沒有到可以做官的年紀。
“是,阿叔對我恩德深重,我難以報答。”慕容定聽到此言,放下手裡酒杯,肅穆起面孔。
慕容延看到他這樣,反而心裡不是滋味。他轉過頭去,“我阿爺不僅僅對你恩德深重,對你阿孃也是深情重呢。”
慕容弘腳下舞步一頓,旋舞停下來,兄弟們看到慕容定面色鐵青。慕容定拳頭握緊,放在嘴邊輕輕壓了一下,“阿叔叫你來,我便不和你計較。只不過這麼多年,嬸嬸一直把你抓在幷州,不輕易讓你離開她眼皮子底下,這是要你一輩子在她跟前晃盪呢?”
賀樓氏不愛兒子離開眼前的事,全家都知道。慕容諧原本有意讓長子入軍中歷練,結果賀樓氏知道之後和丈夫大吵幾場,那會吵得刺史府裡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
“我死也就罷了,何必還要搭上她親生的兒子,要死讓我死去,要不然叫小婦生的去也可以。”慕容定笑著將賀樓氏當年的話複述出來,場面安靜的幾乎掉根針都能停到。
慕容延額頭青筋暴出,雙眼死死盯住慕容定,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口肉來。他要暴起往慕容定撲去的時候,慕容定將手裡的瑪瑙杯重重放在桌上。
“在家裡不會和你打,想要比試到外頭去。”
說完,慕容定放開杯子大步走到外頭去,慕容延踢開面前的案几,直接跟著他到外面去。兩人到了校場上,直接動手。
慕容弘和慕容烈幾個人想要攔住他們,結果還沒攔住,慕容定一腳重重鏟嚮慕容延下盤,將人幾乎給掀翻在地,待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手掌掐住慕容延的脖子。他身體壓在慕容延身上,制住他所有的掙扎和反抗。
慕容定面目猙獰,嗓子裡重重喘氣,“你把力氣都用在哪裡了?這麼久過去了,你的功夫還是沒半點長進!”
說罷,他直接丟開他。慕容定練的都是些殺人功夫,和慕容延紙上談兵不一樣,誰也沒想到他衝上來就是對著要害去的。頓時場上一片靜寂,誰也不敢說話。
慕容延爬起來,徑直調轉過頭去,大步走了。
慕容定見慕容延走了,臉上才多了一絲笑容,回頭和慕容弘等人說,“看來這會大家是聚不成了,下回我請你們喝酒!”說完,慕容定咦了聲,“不對,酒我這裡就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