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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歲多的孩童,自然是不明白什麼是受涼,覺得熱了就踢被子。常氏要照顧孩子還要伺候蕭斌,再多能也不過是一個人哪裡忙的過來,而且小孩子抵抗力差,頭幾年幾乎是各種病痛,只要長到□□歲的時候還活著,基本上就能養大了。
蕭斌自然是明白這樣,常氏聽見在說她兒子的事,立即從床上下來向蕭斌請罪,“郎主,五郎有恙,是妾的罪過。”
常氏站在那裡,面上帶著些許惶恐不安,她原本長得就貌美,口音裡還帶著江南軟語,楚楚可憐。
“罷了,此事與你也沒多大關係。”蕭斌轉頭看了一眼五郎,發現孩子已經沒有大礙了,而且還十分有精神的坐在那裡玩鬧,也無心真的將常氏怎麼樣。
“小五郎,還記得阿爺麼?”蕭斌伸出手去,指尖輕輕碰了一下幼兒的臉頰。這會孩子真是長牙的時候,抓住蕭斌的廣袖就塞進嘴裡磨牙,塗了袖子一地的口水。
蕭斌瞧著也不生氣,只是伸手揉了揉孩子的頭,“拿著阿爺的袖子磨牙,小子好大的膽子。”
蕭妙音看著蕭斌半點都不生氣,瞧著他逗弄弟弟心裡也漸漸放下心來。
瞧著或許蕭斌又要常氏過去,或者直接就在這裡就寢。
這說起來也挺有些無奈,如今她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多著呢,蕭斌這個阿爺就只有一個,又沒有嫡出那麼好的資源,自然是能爭到一點是一點,愛母子抱,這在燕王府也是適用的。
“過段時間,我要去長安。”蕭斌和孩子玩了一段時間,轉頭和常氏說了一句。
“郎主要去長安?”常氏眼帶疑惑。一般說來蕭斌去哪裡是不用和她說的,除非要她在路上照顧服侍。
“嗯,太皇太后要在長安建燕宣王廟,那是為祖父建廟,我要去主持。”蕭斌道。
蕭妙音聽著瞪圓了眼,她歷史雖然不怎麼好,但是外戚封王的很少很少。她知道的一個就是呂后,另外一個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武則天了,不過武則天直接把父親給追封成了皇帝。
艾瑪,她這個姑母是要逆天啊!
蕭妙音人小,但也從那些閒不住的僕婦那裡聽了許多訊息,哪怕只是僕婦,可是這裡是王府,主人是太傅,什麼訊息只要不是機密的,有心也能打聽到一些。
聽說先帝,也許,或許,可能是被太皇太后給毒死的。
大內永遠是人們關注的焦點,哪怕有點小道訊息,就能被說個沒完。而且一年前的確帝后之間劍拔弩張,甚至平城裡內外戒嚴,看著就是一副要火拼的樣子。
她要是平常的孩童早就不記得那事了,偏偏她還記得常氏院子裡從常氏到僕婦都是一副擔心受怕的模樣。
畢竟這裡的主人是蕭太后的親弟弟,要是蕭太后倒了,危巢之下豈有完卵?這些人還不是要落個悲慘的結局?所以這次先帝莫名其妙暴斃,蕭太后一系在朝中重整旗鼓,蕭妙音簡直是給這位還沒有見過幾次的姑母瘋狂點贊。
高興了一會,蕭妙音突然想起呂后的身後事來,呂氏一門直接被滅完,而且連出嫁女也沒有放過,頓時她心裡一個咯噔,坐在那裡垂下頭來。
聽說如今的天子才五歲,現在看不是什麼,到時候蕭太后一蹬腿,會不會和西漢的那些大臣一樣對著蕭氏開刀?
越想越有可能,常說空穴來風,流言不管真假,肯定是有願意的。不管先帝是不是被太皇太后毒死,反正先帝的死和太皇太后絕對少不了干係。
都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小皇帝長大了也絕對不會和太皇太后還祖孫情深的吧?
那樣的話她估計就直接蹬腿了。
姑母乾脆再彪悍一點,直接踹了小皇帝做女皇吧!
蕭斌一轉身就看著女兒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