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打架鬥毆的一起接著一起,沒人告訴我,我還真不清楚。你把人都打了,還不告訴我,是想叫我繼續不痛快?”
慕容定抱住她,“是怕你說我。你老是愛說我。我怕你知道之後,又說。”
“這種好事以後記得和我說說,叫我也高興高興。”清漪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她嘟囔了幾句,“對了,外面是不是有事,我今天看到五原郡那邊來人了……”
慕容定手指輕輕搓搓她的肩頭,“是啊,出大事了。”
清漪皺了皺眉頭,沒有細問,直接睡了過去。
過了兩三日,她知道慕容定口裡的大事是什麼了。蠕蠕趁著快要到冬日,南邊豐收,五穀入倉,牛羊肥壯的時候。縱兵南下燒殺搶掠,永豐鎮都已經被掀了個底朝天,長城這邊的五原郡也快要岌岌可危了。
清漪回想起那個信使一路縱馬狂奔,不顧道路兩旁車輛。現在想起來,明白為何要這麼做了。
人命關天,戰火都要燒過來,要是送晚了半分,讓蠕蠕人跨過長城,那就是萬死不能辭其咎了。
她坐在那裡想了好會,突然抬起頭,“我記得洛陽那裡還和東邊的打著?”
蘭芝一臉迷茫的睜圓了眼,“六娘子說甚麼?六娘子是不是餓了?奴婢去叫人準備點點心過來?”
清漪擺了擺手,她坐在那裡想了好會。陷入多邊作戰是兵法大忌,尤其這兩邊,一個是蠕蠕,一個是段蘭,不管是哪一邊,都不是好對付的。
朝堂之上,鴉雀無聲。慕容諧面無表情站在百官之首。元績看了一眼慕容諧,終於開口,“蠕蠕南侵,諸卿可有良策?”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大尾巴狼狼嘴一揚:不準說我,不準說!不準和狼說做兔子的道理!
清漪小兔幾一兔爪拍在狼頭上:我是要表揚你這頭笨狼……
兩難
“蠕蠕奸詐難馴,對付他們, 只有出兵驅逐一途可走。”有人站出來, “臣還請陛下發兵永豐鎮,驅逐蠕蠕於漠北!”
話語說的鏗鏘有力, 聽得元績連連點頭, 他正要應允,卻察覺慕容諧看了過來。元績下意識一個激靈,到了喉嚨口的話語一轉, 眼睛也望向了慕容諧。
“出兵一時,事關重大,還請陛下仔細斟酌之後, 再下決議。”慕容諧手持笏板對元績一拜。
元績眸光動了一下,頷首道, “丞相所言甚是, 出兵不是小事, 需要謹慎,那麼就照著丞相之言來吧。”
慕容諧對御床上的皇帝一拜。
慕容諧說是要皇帝仔細斟酌,下朝之後, 幾乎在長安的所有領兵的將領都到了慕容諧那裡議事。
丞相府比起宮裡,才更像是權力中心。
慕容諧坐在一張胡床上, 兩腿分開,他行伍出身,帶兵打仗了一輩子,也不在乎所謂的儀態和禮儀。他看著面前的羊皮地圖好會, 抬眼看了看四周的人,“如果出兵的話,恐怕對我們來說沒有多少好處。”
“丞相所言正是。”慕容定雙眼盯著那張羊皮地圖,五原郡還有東邊洛陽等位置已經擺滿了旗幟,但是東邊放置的旗幟明顯要比之前少了許多,而段蘭那邊的旗幟卻半點都沒有少。
“兵力總共只有那麼點……”慕容諧皺了眉頭。
慕容延站起來對慕容諧一揖,“阿爺,自魏國開國以來,對蠕蠕從來就沒有假以顏色過,現在如果不出兵,只怕蠕蠕以為南面無人可以抵禦,會派遣更多的軍隊南下,到那時候恐怕五原郡會被蠕蠕搶掠。一旦五原郡失守,離長安也不遠了。”
“……”慕容諧眉頭皺緊。
眾人都知道為何慕容諧會皺眉,如今兵力不是很充足,但用兵的地方卻一個比一個多,東邊的段蘭,南邊的梁國,還北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