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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僕們忙著給他收拾,清漪看了一會出來,叫人送熱水乾淨衣服之類的進去,給他潔身換衣,又讓人請了醫官過來,給楊隱之把脈。
喝酒喝醉這回事,可大可小,一不小心喝多,可能會直接酒精中毒。
鬧了大半宿,楊隱之才渾身煥然一新,乾乾淨淨的躺在那兒。醫官看過之後,說是喝多了,現在人躺著,神志不清,也不好開催吐藥,只能等楊隱之醒了之後再說。
第二日太陽都快要到中天了,楊隱之才悠悠轉醒。才睜開眼,就見著慕容定和清漪兩個坐在床前,原本還沒完全清醒,楊隱之頓時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
楊隱之才跳起來,腳下一軟,又重重跌回去,慕容定伸手一提,直接抓住他後衣領,才沒叫他後腦勺都撞在床板上。
“你這是怎麼了?睜開眼睛一驚一乍的。是想要把我和你姐姐給嚇死是不是?”慕容定手裡提著迷瞪著眼的楊隱之,不滿開口。
楊隱之眼裡都還是迷濛的,慕容定一抬下巴,馬上有兩個侍女過來,攙扶起楊隱之,把他給好好的弄到床上去躺好。
清漪站在床前,見楊隱之滿臉虛弱,伸手探了探他額頭,“十二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姐姐,我頭疼。”楊隱之眉頭皺成了個疙瘩。
宿醉之後,楊隱之只覺得頭疼欲裂,恨不得把腦袋給往柱子上撞。
“疼才是正常,不疼倒是怪了。你昨天和人喝了多少?”慕容定揮手叫人給楊隱之端來醒酒的湯藥,灌下去吐了一肚子水出來,涕淚滿臉,狼狽不堪。不過吐出來之後,人好歹精神了些,又吃了點米粥,眼裡才有些光彩。
“你昨夜幹甚麼去了?”清漪看著幾乎去了一條命的弟弟,心疼又氣憤,“你醉的不成樣子,還是元夫人派人把你給送回來的。”
“元夫人?”楊隱之迷迷糊糊的,他想了好會,滿臉莫名,“怎麼會是她?”
“昨夜到底怎麼了?”清漪見他不答反問,心下有火,一拍床板,雙目怒瞪他。楊隱之見清漪真的動怒了,馬上倒豆子似得,把前因後果都話說了。
撫軍府的那些人,請楊隱之去喝酒,說是增進同僚之間的情誼。楊隱之年少臉皮也薄,耗不過那些人,只好跟著去了。到了酒肆裡頭,被灌了不少酒,喝到後來,那些人竟然還叫來了兩個胡女跳舞陪酒,結果陪著陪著,跳舞就變成了寬衣解帶,楊隱之見狀嚇得不輕,慌慌忙忙逃出來,結果酒喝的太多,不勝酒力,就暈了過去。後來怎麼遇見元明月,又怎麼被她叫人送到大都督府上的,楊隱之半點印象都沒有了。
“那些混賬玩意兒,我都叫人給你送過東西了,他們也知道你是我的人,怎麼還敢坑你?”慕容定一聽眉頭皺成個疙瘩,他怒氣上來,伸手就一拍,“混賬東西,不收拾他們幾下,還真當我好欺負的?”
“你叫人給十二郎送過東西了?”清漪看過去。
慕容定點頭,額頭都要爆出青筋來,“他們也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倒是不太可能,恐怕是想要討好你,所以才拖十二郎去喝酒。只是沒想到十二郎年少,不勝酒力也不喜好女色。”清漪說著瞥了一眼楊隱之,楊隱之聽到清漪說他不好女色,不由得臉上越發滾燙,腦袋都快要垂掛到胸口了。
“姐姐……”楊隱之滿臉通紅,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清漪無奈,和小時候一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當做安慰,“好了,不要想多了,既然被人送過來了,那麼就好好休息。”
說完,清漪和慕容定一塊出來,讓楊隱之再好好躺一會。
“那群龜孫子給他灌了不少酒,”慕容定出來,雙手背在背後,雙眼眯起,“這群人難道個個都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