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往事真的只能如煙了。
樂安王府邸內混亂一片,四處可見被扯落的幔帳,還有那些破碎的衣料。
樂安王好蓄美婢,每逢府裡來客,總要那些美婢出來或是獻技或是勸酒,一定要那些賓客大醉酩酊,才肯罷休,不然就要治美婢的罪。如今樂安王永遠都不用操這個心了。
那男人扛著她穿過了前庭,直接就上了堂,他沒有脫去腳上的靴子。鮮卑人的靴子踩在鋪滿木質地板的地上蹭蹭作響,而清漪心如死灰。
看到這破敗的一片,她已經不覺得自己能夠有多少活路了,真正的是左右不過是個死……
清漪正想著,男人已經扛著她到了樂安王的正房,樂安王耽於享樂,他的府邸自然是修的十分豪華寬敞。以前她從來沒有來過,也不知道里頭是個什麼樣子。誰知今日今日竟然是以這種方式進來的。
男人一腳踹開門,直接扛著她進去。腳上向後一踢,門就合上了。
下刻清漪就被丟到寬大的床榻上,床上但凡值點錢的都已經被搜刮走了,鑲嵌在床榻上的珠寶用刀子挖出來,那些錦繡金羅也被撕走,留下來的只是光禿禿的床板。
清漪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就被丟在床上,她後背撞在床板上隱隱作痛。她吃力的翻過身來,仰面躺在上頭,她看著那個男人就坐在床榻邊,她原本就不是什麼有力氣的女人,在楊家雖然是庶出的,但嫡母也沒有虧待過她。錦衣玉食身邊也有十幾個奴婢服侍,事事都不用經過她的手。如此金貴嬌養長大的女子,手上能夠有幾分力氣?
在城郊外和那幾個六鎮鎮兵廝打已經是她的極限,現在她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男子背對著她坐在那裡,過了一會他伸手將鐵線編制的面罩拉上去,取下頭上戴著的兜鏊,隨手一丟。
兜鏊撞在梨花木上,發出好大咚的一聲。
清漪死死盯住那個男人,想要記住殺了自己的人到底長什麼樣。那男人取下頭上的兜鏊之後,又隨意的脫去了腳上的鹿皮靴。這一切都做完之後,他才回過頭來。
一雙形狀姣好的眼睛看了過來,他的肌膚很白,白的幾乎讓人吃驚了。下巴略有些尖,可是卻沒有女子嫵媚的味道。
清漪在這個人回過頭來之前,在心裡想過他會長的如何凶神惡煞,畢竟六鎮在草原上,哪怕有城池,和真正的草原也好不了多少,風吹日曬,除非天生麗質,不然出來的人就沒有幾個是樣貌好的。
她也沒有想到這人竟然長著這樣一張臉。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長得好看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的披著人皮的畜生!
清漪死死的瞪著他,烏黑的眼睛裡映出那個男人美麗卻冷漠的臉。
他瞧著清漪這麼死死瞪著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心中莫名有些好笑。他在沙場上聽了不少瀕死的慘叫和呻~吟,也見過不少殘肢內臟。不過看見她這種表情,他就是想笑。
清漪見著這個男人對她露出了謎一樣的笑容。她如今形容狼狽,不自覺這幅模樣能夠取悅他。
只是她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喉嚨裡頭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那男人笑了一會,直接伸出手,開始剝她身上的衣服,這種事她早就已經料到。這種男人擄掠回來個女人,難不成還是為了做好事嗎?
她心裡早有準備,只是牙齒還是忍不住的打顫。那男人的手比她大的多,也有力的多。她的衣襟在之前的撕扯中已經被扯開,他輕輕鬆鬆如同剝雞蛋殼一樣,兩下就將她剝乾淨。
清漪終於忍不住從唇齒裡,露出哽咽聲。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大吉,轟轟轟!~
男主是個三觀轟塌的傢伙,素以你們都懂得。
另外文章背景是借了北魏末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