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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端著一碗茶湯進來,她看到慕容定躺在那裡一臉的生無可戀,不知道他又怎麼了。
“將軍把這個喝了吧,能清醒頭腦的。”說著,她走到慕容定跟前去,將手裡的碗遞給他。碗裡頭的茶湯是她特意煮的,熱氣氤氳散發著一股苦香。
慕容定一手接過來,捏著鼻子當藥喝,結果喝一口睜圓了眼,茶湯沒有常有的那種苦味,他瞥了清漪一眼,清漪袖著雙手,對他一笑。慕容定眼睛盯著她,把手裡的茶湯一滴不剩喝完了。
“你今天臉上消腫了點。”慕容定丟開手裡的碗,打量了她會說道。
“將軍,昨夜你說的事……”清漪急急切切道。求人不能急切,哪怕泰山崩於前也要不動聲色,這是楊家告訴子弟的處世之道。可是這會要是用這套的話,恐怕沒有半點作用。慕容定這種人,適合直來直去,他懶得也不會去體會什麼深意。
“昨夜?”慕容定對著清漪一臉茫然,而後他長長的哦了聲,靠在軟枕上,“你可是說你弟弟的事?”
“是的,將軍可還記得?”清漪一下更加急切。
慕容定看見她臉上的焦急,對她招了招,清漪小心翼翼過去,才過去,就被他一把拉了過來,她跌倒在他身上,碰到了傷口痛的吸了口冷氣。
“李濤!”他高聲喊了一句。外頭立刻就有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沒有進來,直接站在屏風外,“將軍。”
“你到賀突拓那個混賬玩意兒家裡,看看他家裡有沒有十一二歲的男孩,全都帶過來。”慕容定也懶得去問清漪她弟弟到底有個什麼特徵,反正這年歲的小男孩基本上都一樣。說了也白說。
“是。”外頭的親兵立刻行禮而去。
清漪心頭的石頭放下來,很快又揪起來了。那天楊隱之幫著她反抗賀突拓,也不知道賀突拓有沒有把他怎麼樣。
“你又在擔心甚麼?”慕容定上下其手,避開她的傷處,摸得不亦樂乎。抬頭就見到她眼裡滿是憂愁,他有些不滿的挑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