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精心輔佐世子。”他叫來幾個得力的臣工,眼睛看著慕容定,“莫要讓有心之人趁虛而入!”
這話落到慕容延耳朵裡,慕容延低垂的臉上抽動了下。
“我原本不過就是個幷州刺史,時逢天下大亂,才趁勢而起。如今這天下三分,東面的偽帝依然還在鄴城,這是我的罪過。”
“六藏你記得,要將東面收回。不要這麼一直下去,不然會被南邊有機可乘得了便宜。”
“是。”慕容定點頭。
慕容諧說完,渾身上下如同虛脫了似得,大口的喘息。慕容定立刻叫人奉上水,自己喝了幾口試試溫度之後,才喂到慕容諧嘴裡。
但是水喂到了慕容諧嘴裡,水從嘴邊淌出,竟然灌不下去了。眾人見狀,知道慕容諧大限已至。頓時屏氣凝神,聽慕容諧還有沒有其他的遺言交代。
“我的身後事……”慕容諧喘息著,“一切交於世子安排。另外賀樓氏依舊葬於舊址不必與我合葬!”
慕容諧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慕容延身上。
慕容延臉上血色盡褪,兩耳轟鳴。
只有夫妻才能合葬,慕容諧不許賀樓氏合葬,顯然不想承認她的地位,他這個正妻所出之子,在人前的地位威望被他這話,直接打了下來。
慕容定淡淡的瞥了慕容延一眼,而後轉過臉來,道了一聲是。
慕容諧最後一句話交代完,所有的氣力都盡數散去,緩緩合上了眼睛。過了好會,慕容定見慕容諧再也沒有動靜,喚來醫官,醫官手指按在慕容諧手腕上,察覺不到脈息,拿出鵝毛置於慕容諧的鼻下。
過了許久,那羽毛沒有半絲被吹拂起來的跡象。
慕容定大哭匍匐於地。
他痛哭之後,室內如同清醒了似得,哭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