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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月說著,輕笑一聲,“也不知道楊郎君聽說了沒有,有些長安人說我生性放蕩,不安於室。”她說著眼眸裡頭光彩流轉,“楊郎君,你說我是他們口裡說的人麼?”
“自然不是!”楊隱之道,此話說完,他一愣。
元明月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點點頭,“這就對了,別人道聽途說,說的自然不準。既然如此何必放在心上呢。我覺得楊郎君的還有不少用武之地,到時候看看誰還能胡說八道。”
“那些話……元夫人你聽著不生氣?”楊隱之問。
元明月看過去,眼底似乎有笑意,“生氣啊,不過生氣又如何?除了氣著自己之外沒有其他用處,既然如此,為何要把他們的話當真?”
“夫人心胸豁達。”楊隱之點頭。
“不得已啊。”元明月搖搖頭,她看著楊隱之,“對了,別稱呼我為夫人了。”她話語之中露出幾分虛弱的無奈。
楊隱之微微一驚,他下意識想問,可看到元明月感傷的面容,話語到了嘴邊,又吞下去了。
李濤和乙哈兩個隔著老遠一段距離看著,這兩個好不容易有幾天的休假,這會和做賊似的,看楊隱之那邊。
看了好會,李濤咧嘴一笑,伸手抓住還想看個真切的乙哈,直接走了。
清漪這段時間累的脖子疼。
她看了一眼手邊堆著的那些拜帖,恨不得仰天長嘯,“一到開春,各家各戶就嫁娶不斷,不是這個嫁女兒,就是那個娶新婦。還想著要我去,根本就分不開身好麼!”
聽到清漪的抱怨,在一旁整理拜帖的蘭芝心疼的很,“既然這樣,六娘子就憋屈了。反正這些人也只是想著六娘子過去,面上有光罷了,去和不去都沒甚麼。”
“這些叫人送去回禮,然後把回帖送過去。”清漪整個人幾乎癱坐在床上,她累的很,蘭芝讓侍女過來,侍女們蹲坐在清漪背後,給她按摩捶肩揉腿。侍女們恰到好處的揉捏讓清漪終於好了些。
清漪睜開眼,外面侍女快步進來,“娘子,丞相那裡來人了。”
清漪一聽,馬上起身,自己套上鞋履出去。
丞相府來的人已經在等著了,見著清漪來,馬上恭謹的對清漪一拜,“六娘子,丞相說,小郎君年歲已長,讓小郎君和其他慕容家子弟一塊入塾讀書。”
小蠻奴這麼久以來都是在家讀書的,慕容定給他請了好師傅,不管文武都有人教。清漪一聽,點頭,“妾知道了,到時候一定把孩子送過去。”
清漪送走來人,站在庭院裡頭凝神思索了一會。慕容定不一會兒回來了,清漪把慕容諧那裡要讓小蠻奴過去讀書的事告訴他。
慕容定一撇嘴,“他既然要蠻奴過去讀書,去就是了。一群小屁孩子混在一塊,我還不信能鬧出甚麼事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一般去的都是丞相的孫子。”清漪頓了頓,過了會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丞相這樣,是宣告天下了?”
慕容定有些煩躁,一下躺倒在床上,雙臂枕在腦後,滿臉的仇大苦深,“那也沒辦法,他都開口了,我直接給他頂回去,惹惱他了也不好。”
慕容定說到這裡鬱悶的很,“寧寧,你說這君臣君臣,一個君一個臣,一字不同天壤之別。我現在看著是一人……”
“噓!”清漪面色一變,重重拍了床面,力氣之大,就是躺在上頭的慕容定都感覺到板子震了一下。
清漪吸口氣穩了穩,她看了一圈室內的侍女,“都出去。”
侍女們依言魚貫而出,不多時,室內就剩下夫妻兩個。清漪推了慕容定一把,“你倒是心大,也不看看四周有人沒人。”
“有你在麼。而且那些人……”慕容定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