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
“這個我也和嬸母提過,也不知道兩位長輩到底是如何考慮。”
“好吧,我還想著能邀他們一塊到肆州來呢,雖然肆州的確是冷了點,也小了點,不過好歹也安寧,不容易出事。”韓氏說完,嘆了口氣,“罷了,人各有志也勉強不得。只求以後能有緣呢。”說著她看向清漪,“這段日子勞煩你了。”
“阿家言重了,而不過是協助阿家處理些許事務,沒有甚麼可累的。”清漪回道。
“我說的並不是這個,你也聽得明白……算了算了。”韓氏擺擺手。
韓氏今日留在了慕容諧那裡,讓清漪自己回去。清漪和蘭芝兩個到了車上,蘭芝滿臉不解,“這老夫人怎麼想著要讓舍人一家到這裡來?”她滿臉不解,“肆州在北面,天氣又寒冷的很,要說什麼好地方又不是,怎麼……”
清漪靠在車壁上沒有說話,韓氏想讓楊蕪一家過來,自然不是為了什麼親戚之間的走動。楊蕪只是中書舍人,中書舍人這個位置夠清貴,但卻沒有太多的實權。他們渾身上下最能叫人側目的,恐怕就是頭上弘農楊氏這個四個字的名頭。
百年簪纓之族,的確有很高的名氣。若是能招攬來,於慕容諧和慕容定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
不過楊蕪並不想急切的給自己找下家,而是選擇了觀望形勢。韓氏的那番心思就只能作罷了。
“只是見洛陽亂成那個模樣,擔心兒女親家會遭禍罷了。”她說著看向外面,外面正熱熱鬧鬧的,和如今的天下一樣。
慕容定遣派出一部分人繼續往北驅逐可能逃竄的蠕蠕,自己帶人卻西入歸真郡。大軍西入,如同一條玄色的長龍,將道路填了個滿滿當當。
楊隱之就跟隨在慕容定身邊,他一手拉著馬韁,時不時側目看慕容定。慕容定騎在馬背上哪裡會沒有察覺,他眼角餘光瞥見楊隱之又看過來,不耐煩的轉過臉去,“怎麼了?有話直說!”
“姐……將軍,我那些話,將軍覺得真的可行?”楊隱之說這話的時候,一張臉險些都皺了起來。他和慕容定說那蠕蠕可汗的三子在肆州被打的落荒而逃,恐怕好不到那裡去,如今北面天寒地凍,蠕蠕人之前南下經過的地方早已經被搶的不剩下多少了,如果再回去,不落個狼狽的樣子,完全不可能。
敗軍之將不足言勇,為了以後自己的前途,也該拼一拼,繼續南下已經沒有任何的好處。東邊也是重地不好下刀,倒是西面其他蠕蠕人還和魏軍廝殺著。楊隱之記得自己那會說,與其北上如同喪家之犬回到草原上,更有可能是到了西面的歸真郡搏一搏。
贏了自然最好,回到蠕蠕王帳,也算是功勞一件。如果輸了,搶掠一番,回到漠北,也不算是完全沒有收穫。
他那會記得幾個將軍臉色古怪,而慕容定卻是要帶兵西進。為此,有兩三個將軍出來反對,說西進太過冒進,而且原先太原王給的意思就是北上驅逐蠕蠕,如果貿然西進,恐怕到時候會不好交代。
慕容定力排眾議,出來派出一小隊人繼續北上之外,帶著主力,浩浩蕩蕩就衝著歸真郡來了。
“怎麼?你自己說出來的話,你自己都不信?”慕容定聽到楊隱之這話就笑了,他斜睨了楊隱之一眼,線條優雅姣好的雙眼裡還帶著幾分調侃。
楊隱之畢竟少年人,臉皮哪裡有慕容定這麼厚,很快就站紅了臉,“我不是……哎,和將軍說實話吧,我心下的的確確是這麼猜測的,但是准不准我也不知。”
慕容定看著前方,“那不就行了?你也不是誆我,既然你心裡是這麼想的就可以了。不管是謀士還是軍師,你只管把你的想法說給我聽,至於聽還是不聽,那都是我這個主將的事了。”
“可是要是不準呢?”楊隱之急切道,他也是第一次在這種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