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她,壓在腿上揉了好會,“我不說這個,你們漢人士族重臉面,可是你們也不是隻重臉面,我不是甚麼宗室,是從六鎮來的,但我也有好處。如今元氏看著是不行了,小皇帝都是大丞相一手立的,生死都在丞相一念之間。更何況潁川王這麼個宗室?”慕容定哼哼了兩聲,“我保你一輩子平安喜樂,不再受顛簸之苦。”
清漪一直安靜的聽著,聽到慕容定都給出這麼個承諾,不由得抬頭看他,“這時候就把話給說滿了,也不怕將來打臉疼。”
慕容定面色嚴肅,低頭看她那雙小鹿似得眼睛,“我可做不出把妻兒一丟了之的事。”
“隨便你說,一張嘴,只要舌頭在,甚麼話說不出來?天皇老子都說不過你。”清漪靠在他身上,把身後這人當做活的靠墊,“現在說的好聽,到時候你覺得我礙事了,把我一丟,這話恐怕到時候都忘記了。”
慕容定眸色沉下來,他低首埋入她豐美的髮鬢裡,“除非你做了對不住我的事了。”
清漪眉頭皺了下,也不做聲了,過了會,慕容定動了動,捏住她的指頭。她十根手指白嫩如蔥根,指尖帶點兒尖尖,他輕輕捏了她十個指頭,“今天朱娥那件事……”
“段小娘子的事,你來處置吧。”清漪搶先開口,她回過身來,抬頭看著他,“我如今名分未定,不管任何事都不適合出面,尤其段小娘子這回是衝著你來的,今日她破門而入,又出手傷人,還是你去最為合適。”
“說起這個,我還要賞你弟弟呢。”慕容定說著,兩道濃眉皺起來,“那麼多人,竟然都攔不住她!竟然叫她闖進來!只有你弟弟一個人攔住她。”
“她身份在那裡擺著,其他人顧忌她的身份,哪裡會敢輕易出手?不過十二郎這一回,與其賞他金銀,不如給他點實惠。”清漪靠在他身上,指頭被他捏著,試著往外頭抽,他巋然不動。清漪只好讓他去了。
“你想給弟弟求官?”慕容定頓時就來了興致。
清漪調整了下姿勢,“他這次到底出手了不是麼?他年歲擺在那裡,還沒有到做官的年紀,只是請你多多提拔一下他,這個比那些金銀更好。”
清漪也是良苦用心,士族不入仕途的話,不出幾代,也會沒落。雖然楊蕪在朝中做中書舍人,但中書舍人這個位置,清貴是清貴,可要說實權,可就真的只有瞪眼了。如今朝堂上武人坐鎮,日後若想出頭,靠著漢人士族的那套,清漪覺得恐怕是難了,既然如此,就另闢途徑。
慕容定稍稍思索,他抱住了懷裡的人,貼在她的青絲上,眯眼想了想。
“也好,也叫那些不敢攔住段朱娥的人好好看看,他們顧忌段朱娥背後的人,不顧忌我這個郎主會有怎樣的後果!”
“你老是打人,倒也不怕他們記恨。”清漪懶懶的靠在他身上,聽到他如此發狠,躲開他的手指。
慕容定一聽不由得噗的一聲笑出來,“記恨,他們敢記恨我?那就由他們記恨去吧!我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的來去,何況他們記恨我也得有個資本,資本都沒有,隨便他們!”
清漪沉默小會,由他去了。
慕容定幾日之後給楊隱之送去了錦帛布匹還有幾箱金銀。還贈他一匹白馬和一把精緻的環首刀。
白馬和好刀都是輕易得不到的好東西,慕容定這會可謂是出手大方。這還不算,他放話,就讓楊隱之日後跟隨左右。
這下所有親兵的眼睛都血紅血紅的,跟隨左右那就是親隨,親隨只要自己不作死,主將不倒,那麼好前途一定是跑不了的,何況楊隱之還是主將的妻舅,看在嬌妻的面上,也會對他多為照拂。
楊隱之榮辱不驚,他收下慕容定送來的那些東西,也不見他對慕容定有多少感恩戴德。
段秀對此事也有所表示,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