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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諧聽到慕容定遇刺,立刻帶人過來,見他無事,一顆心落下之後,就走了。半刻都沒有停留。
慕容定站在雪中,望著遠去的慕容諧好一會,一直到看不到了,他才走過來。
他走回來,李濤就走過來,“將軍。”
“嗯,”慕容定看向他,“我改主意了,那個傢伙的屍體讓狗吃一半,剩下來的一半丟到賀突拓門上去!”
賀突拓在軍中,他的哥哥自然也在。慕容定不像慕容諧,他性情如同爆炭,不惹他也就罷了,但是真的惹到他的頭上來,他的手段直接而暴烈。
李濤愣了愣,隨後露出些許難為情,“將軍,這……”、
慕容定斜著眼,“怎麼?”
那一眼似笑非笑,陰戾狠厲,李濤在這天氣裡硬生生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是,小人遵命。”
李濤剛要走,又被慕容定叫住,“叫人給屋子裡頭送了熱奶和肉了沒有?”
“小人已經讓人送進去了。”李濤低頭。
慕容定頷首,眼中的陰戾終於散去一點,“嗯,那就好。”
他一條胳膊受了傷,哪怕上了藥,還是疼的他心情惡劣。哪怕不是頭回受箭傷,這回還是窩火。
若是在戰場上受的傷也就罷了,結果這次竟然是被人刺殺。
簡直窩囊!
慕容定心中有火,腳下走的飛快,一股風似得走到他自己居住的屋子面前,推門而進。一進門就見到清漪坐在火爐旁,脫了腳上的履和手一塊湊在火盆上烤。
清漪之前在慕容定面前從來沒有這種舉動,她可以性烈潑辣到和他對吵,也可以溫順的和只小貓一樣,滿滿都是柔順。可是沒有一回是和這樣,在他面前手腳一塊湊到火盆上頭的。
清漪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一大跳,她子外頭凍得有些厲害,腳都有些凍僵了,哪怕知道不應該就這麼湊到火面前去,可是她冷。
她聽到聲響回頭一看,見著慕容定盯著她有些發呆,立刻穿好履站起來。
“將軍回來了?”收起滿臉的驚訝,她又恢復了冷漠。這段時間裝柔順,裝的她臉都僵硬了,好像她天生只會笑似得。
“嗯。”慕容定回過神來,點點頭,他大步走過來,直接叫外頭的親兵過來給他脫了腳上的靴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之前清漪坐的地方,伸直了兩條長腿。
“剛才凍得厲害了?”慕容定一眼瞥到她紅彤彤的手指問道。
“嗯,在風裡站那麼久,都會凍著。”
慕容定聽著這毫不客氣的話,噗嗤笑出聲來,他起身把人拉過來,見著她手指通紅還有些腫了,感嘆,“你還真是楊家金嬌玉貴養出來的,不知道你這麼把凍僵的手放到火上烤,會生凍瘡的。這玩意兒一旦生出來,又痛又癢,難受的要命,不撓難受,撓了也沒多少用。到了天氣暖和,那更加難受,又熱又癢,要掉你半條命去。”
清漪兩輩子加在一塊都沒有長過凍瘡,聽慕容定一說,手腳上都難受起來,尤其是指節上火辣辣起來,似乎隨著慕容定的這些話開始腫癢起來了。
慕容定見到她不自在的模樣,頓時噗哈哈哈笑了,他笑的直打跌,腰都快要直不起來。
這人變臉非常快,前一刻還在滿臉陰狠的掐斷人的脖子,這會就對著她笑的前俯後仰。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
“來來來,你過來?”慕容定笑的眼角都出了淚,他伸手擦擦眼角的淚水,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清漪遲疑了下,沒有過去。
慕容定見她不過來,乾脆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身邊來,他一條胳膊有傷,而且慕容諧臨走之前都那麼說了,自然不會做什麼。
清漪被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