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明白嗎?”
“這是與生俱來的傲氣,也是活在這世上的本錢,用你的血肉和痛苦來給他們賞景取樂,飼餵魚蝦,那麼就狠狠的把他們所有的自以為是全給踩的稀爛。”
蘇蘅從來就是桀驁不馴的性子,除非她死絕了,要不然她絕不允許自己淪落到檀燁這般境地,她如果遇見這種事,恐怕早已經六親不認,殺個片甲不留。
她對自己如此,對已經暫時劃分為自己所有的檀燁也是如此。
若是她不知道那也就罷了,既然她知道了,那些個罪魁禍首也沒有半點後悔贖罪的意思。既然如此,那麼就乾脆炸了。
檀燁現在暫時歸她所有,她對檀燁做什麼,那都是天經地義,但是別人對他做什麼,那先要她點頭。
檀燁將頭顱完全壓在她的肩上,袒露出整段脖頸,甚至脖頸下的逆鱗位置也在她的面前展露無遺,他動了動頭,輕輕的蹭了蹭她修長纖細的脖子。
那地方脆弱又柔軟,貼在上面可以聽到肌膚下血脈裡流通的聲響。
他輕輕的蹭著,將自己的要害一股腦的全都在她面前完全袒露出來。和個撒嬌的孩子一樣。
這份親密和依賴讓蘇蘅有些不太適應,她太多年獨來獨往,這幾千年的時間,愛她的男人不計其數,想她表明愛意的男人那更是她自己也記不清楚,愛的要死要活的,也是不少。但她從來都看戲一樣的,覺得這些男人很好玩。
現如今卻有些手慌。
“我並不是為了你。”蘇蘅覺得話還是要說清楚,“我只是看不慣那對公母罷了。一個沽名釣譽,一個拋夫棄子的怨婦。我看著心煩,不想要他們那麼得意。”
檀燁嗯了一聲,聲音裡舒展開前所未有的安心,“我從未說過你這般是為了我。”
蘇蘅槽牙差點被她給咬碎,她微微別過頭,垂下眼就見到檀燁睜著那雙明亮的眼軟軟的看她。
天生犀利的眉目在此刻完全柔軟了下來,和平日裡被他自帶的溫和柔化不同,此刻他的眼波里流轉著萬千脈脈水光,透著無聲的依賴。將他原本就熾熱的美色全部發揮了出來。
她皺著眉頭,但到底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把他推開。
檀燁身上的木質暖香,以前還只是若有若無,真身封印破開之後,他身上的馨香日漸濃厚。靠在她身上,也感覺不差,當做薰衣服也是不錯。
他的手掌環過來,與她徹底的頭頸相交。
外面熙熙攘攘,大有沸反盈天之勢,但在她這裡,卻是寧馨的。他手掌上輕輕用力,將她整個都靠向自己。
這樣真好,他想。
他不要離開她了。
“你的尾巴還長得出來嗎?”
蘇蘅對他身上的香味比較喜歡,衣袖等地方蹭了蹭,好讓自己身上多沾點這馨香的味道。
檀燁那張柔和到春波流轉的臉上終於在她說出這話後,有了些許驚訝,他有些茫然無措,從她的肩頭上起來,嘴唇微顫,“我不知道。”
龍尾斷了之後,他撿回一條命,梅洛為了讓他從此以後徹底融入修士裡,給他真身加上了封印,封印不破,他永遠都是人形。此後的日子對他來說也不好過,他只當之前的經歷都是一場夢,他也不是龍,只是這個世間最平常不過的一個人,自然也沒有想過龍尾是否再能長回來。
回想那條龍尾異常慘烈的模樣,他臉煞白,“嚇到你了?”
“嚇到我?”蘇蘅嗤笑。
“我是覺得你龍身很好看,如果能長回來的話,更好了。”
她想起那條銀光流轉的半條龍身,鱗片在水下散發著瑩瑩光澤,只是唯獨龍尾那裡慘烈的少了半截。完美之中多了缺憾。
“我……我不知道。”他見她眼裡臉上著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