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前,以一種毫不客氣的方式將她約束住。
她向後一靠,就靠上了和女子完全不同的修長結實身軀。
蘇蘅勃然大怒,她活這麼久了,就從來沒有在男人的手裡吃過虧,如今竟然被男人給抓了?
而且還是以這種完全看不到臉的姿勢。
原本還沒來得及撒出去的怒火頓時又熾熱高漲起來。
她笑的嫵媚眾生,“哎呀這可不好,我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這樣那可就是佔我便宜。”
蘇蘅頭揚起來,她垂眼就可以看到一片白金的衣袖,她看不出材質,但是有淡金遊走其中,折射出高貴的光輝。
她心裡冷笑,眼裡暗藏殺機。她是野生野長的一株草,什麼身份的在別人那裡或許管用,在她這裡還不如一股風。
蘇蘅掌心裡暗暗蓄力,她嗓音柔軟的和林子裡的緩緩溪流一般。不知不覺間留在人心。
她看不清臉,氣息也很陌生,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招惹過這麼一個人。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反正都找上門來了,那麼只有宰掉一條路了。
蘇蘅嬌嬌滴滴,肢體柔軟到了極致,可是身後的人就是沒有半點回應。蘇蘅能感覺到身後人在注視她。
腳下突然接觸到了草地,壓制住她的手臂一鬆,蘇蘅抓住這瞬間的破綻,反身一掌帶著靈力向他襲擊去。
回身的瞬間,她撞上了一雙眼睛。
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停滯了。
銀白衣冠的男子默默注視她,他如高山覆雪,乾淨到了極致,又透出濃厚到難以匹及的清貴。
那張臉尤其是那雙眉眼,和檀燁一模一樣。
蘇蘅嘴翕張著,“你……”
“我如何?”銀白衣冠的天帝等了會,也沒有等到她下半截話到底是什麼。他輕聲問。
蘇蘅猛地從震驚裡清醒過來,她向後退了兩步,差點從天帝腳下的這塊雲邊掉下去。
天帝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來,“這裡和那些法器都不一樣,小心點。”
“你……”蘇蘅任由自己的手腕被拉住,雙眼緊緊盯在面前這男人臉上。
“你是檀燁?”她輕聲問,但說完這句,她自己又很快否定,“不是。”
面前的這個人從面龐到身量,和檀燁一模一樣,可是那神情,雖然臉幾乎是一模一樣,可是展現出來的卻是另外一個人的姿態,和檀燁完全不同。
她心下瞬間猜到了眼前的人是誰,下刻她往後一退,臉上露出幾分疲憊。
下刻他們落到了郊外。此刻已經臨近寅時,不得不說朱螭做壞事還真會挑時間,寅時這個時候,除了那些老早就睡下的老傢伙,其餘的人都還在最困的時候。天上連顆星子都沒有。真正的雙手不見五指。
她腳落到地上,向後退了幾步,沒有任何猶豫的和眼前人拉開老長一段距離。
蘇蘅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檀燁了,她知道檀燁去哪裡了,可心裡總是懷著一份希翼,那份希翼在開始的時候濃烈異常,她像個真正害了相思病的小姑娘,但是隨著一日一日過去,她什麼都沒有等到,那份期盼也漸漸的被時光一衝,淡得她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在她完全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這個人出現了,以另外一個人的姿態。
哪怕是同樣的五官,可是在她眼前呈現的分明卻是另外一個人。她騙自己都做不到。
“不知道,神君找我有何貴幹?”
天帝見到她毫不遮掩的躲避,“你都知道?”
蘇蘅輕輕的眨眼,“你說的,是哪一樁?”
她看向天帝,眼前人和檀燁完全不同,檀燁是溫和而收斂的,將自己掩藏起來。可現在這個鋒利外露毫不掩飾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