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這個地方,以前是秦家聚居的。”秦萱抬起頭來,臉上有笑容,她揚了揚手裡的書卷,“沒有想到他們還是沒有逃過一劫啊。”話語裡頭帶著些許輕鬆,沒有半點沉重,似乎她整個人都因為這個訊息而放鬆下來了。
秦家的存在對於她來說到底還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炸的炸彈。眼下人不管是鮮卑還是漢人,都重視家族,她被提拔上來之後,也有人問過她家族的事。可是她哪裡能夠把那一幫子不入流的貨色告訴別人?
沒有想到這群人竟然這麼容易就被人給滅了。照著他們那個樣子,秦萱覺得怎麼著他們也會有一條活路呢。
“你看起來挺高興的?”慕容泫接過她手裡的文書看了一眼,笑問道。
“你不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麼?”秦萱見著慕容泫似乎對這件事完全不在意,她不禁有些驚訝,畢竟這裡頭死了的都是她的親族,她這麼一副恨不得敲鑼打鼓慶祝的模樣實在是太過詭異。
“哦,那是怎麼回事?”慕容泫順著秦萱下來的話問道。問是問了,可還是能察覺到他沒怎麼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過就是一些往年不好的回憶罷了。”秦萱見著慕容泫這樣,原本的想要說一說自個悲慘童年的激情都沒了。秦家人都死絕了,那上頭說的是不管成人還是其他人全都沒了,家裡養的那些牛羊牲畜都被拉走。
可以說是人死絕了,雞犬不留。
“那麼現在心裡痛快麼?”慕容泫自己就是個不將親族放在心上的,當年兩個兒子把慕容睿的兒子殺著好玩,他都沒有在意,反而問起來就是‘出氣了麼?’“出氣了心裡覺得舒服就好”。
“痛快那事一定的,就是當年沒有把這些人給親手料理了,有些遺憾。那會我忙著逃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來做這件事。”秦萱想起當年的事來,還有幾分感嘆。她那會把堂兄給閹了,還把陳氏和她女兒捆的捆,打斷手的打斷手。一門心思的想著要跑路,那些其他和她有仇的,就沒來得及算賬了。
後來漸漸的站住了腳,也沒有回去找他們算賬。不是不想,而是她的身份擺在那裡,不管派誰去,都擔心會有訊息走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