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慕容泫這話倒是出乎了秦萱的意外,不過她記得慕容泫說過司馬家氣數未盡,真的要到動手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
秦萱知道打仗不是說打就打,她點點頭。
她看著慕容泫心思分作幾分用,一份來看手裡的文書,另外一份分出來和她說話。她抬起頭看了外頭,竹簾之外隱隱綽綽,看不見半個人影。這屋子附近的人都被慕容泫給遣開了,也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裡。
秦萱瞧著慕容泫寫公文,他寫的漢字清秀雋雅,比起那些漢人士族也差不了多少。
“你字寫的真好看。”秦萱說起來十分羨慕,“我小時候,阿爺教過我寫字,但是也沒有寫多久。”
她穿越前也曾經學過書法,但這書法不過是孩童時候被家裡給逼的。到了這會她也丟的差不多,字寫出來的算是工整清秀,可是和那些從小練習的比起來,還是少了些什麼。
“我這一手字也是練出來的。”慕容泫聽秦萱這麼說起,他淺笑道,“你也知道,我那會阿爺並不怎麼在意我,生母也是差不多。教書的先生,只管我每日到他那裡點個卯就行了。”
說起當年的往事,慕容泫話語裡已經沒有半點感嘆,很是平淡。
“這可難得,男孩子小時候都做不下來,要學個甚麼,還得打幾下才成。”秦萱很少聽到他說起自己的童年,不禁有些好奇。慕容泫的童年並不好,這個她也知道,所以除非慕容泫自己提起,否則,她是不會說的。
“還真是的,不過兄弟其他幾個都沒有人敢欺負。”慕容泫回憶著,眯起了眼睛,“我那會不說被人怠慢,也沒有人怎麼注意我這個三郎君,不過幸好該有的都有,我也知道自己沒有些本事,恐怕就是一輩子都被忽視過去了。”慕容泫說這些話的時候,像是一個年老之人回憶自己的過往,有些事清晰的如同昨日才發生過一般,有些事卻已經蒙上了一層細紗,似乎籠罩在煙雨之中,不管他怎麼回想,都是不甚真切。
“我那會功課先生不怎麼管,我就問我的阿舅,生母對我不理不睬,但是阿舅還是願意親近我的。”慕容泫笑道。這個自然是前生的事了,那會他對高冰還是有一份感激的。
“真想心疼你一下,怎麼辦?”秦萱看著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她此生的童年恨不得讓她立刻去跳河重來,慕容泫比起她來,簡直幸福的不能再好。不過聽到他語氣平靜的說自己幼時被父母漠視,她又有些心疼。
“……”慕容泫手裡的筆停了一下,他抬起頭來,眼裡有些許驚訝,很快他眼裡的驚訝被喜悅所替代。他湊了上去,手裡的筆也落下來,在黃麻紙上啪嗒一下,留下一串的墨痕。
“好,那麼就現在。”慕容泫雙臂已經環上了她的腰,他幾乎是有些亟不可待的想要拉扯開她的腰帶。
秦萱被慕容泫突然這麼一下給嚇了一跳,“你不是不喜歡我折騰你麼?”
她還記得上回慕容泫眼含熱淚的問她是不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提前來了,好像他被自己折騰的有些狠。所以自從那一日之後,她都不動他,讓他好好休息。結果現在怎麼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撲上來了?
“……那我折騰你?”慕容泫聞言低笑出聲。
“不是,這會你都還在處置公事呢!”秦萱可以在慕容泫閒暇的時候和他嬉鬧,但是眼下他手裡還有正事吧?
“那些也算不上。”慕容泫眼睛看都不看那邊案上的文書一眼,“都是些蓋棺定論的東西,我看和不看並不重要。”
說罷,他低頭吻住她的唇,輕咬吸吮,舌頭靈活的低開唇瓣,探入進去,開始一番纏綿。
秦萱腦子都是懵的,兩個人原本是再正經不過的說她家裡的事,甚至還說到了天下大事,到底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