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露出一絲詫異,而後很快垂下頭去。
“叫人準備一下。”慕容明吩咐道。
慕容明的府邸也是以前趙國那些王爺們的,如今石家的人都死光了,那麼就輪到慕容家的人來住了。
慕容明的府邸稍遜於慕容泫的府邸,但也不是差太多。樓臺水榭,景緻是說不出的秀麗。
家人們在湖水的亭子上鋪上了竹蓆,將食床也擺了上來。一副正兒八經要請客的樣子。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秦萱還沒哪個資格抽慕容明呢。
水上樓臺,不管是喝酒還是賞景都很合時宜。秦萱在慕容泫府中看這樣的風景看過了好久,還知道夏天的時候在水榭之上最爽了。那涼爽的簡直讓人不想下來。她倒是挺想在夏天在水榭上把慕容泫給那個一下,老是在房裡頭都覺得沒趣,又不能壓著慕容泫搞換裝。這會衣裳在人眼裡看來都不只是遮蔽身體的作用,還代表著身份地位,那個麻煩啊。
秦萱坐在那裡,手中握著只酒杯,酒杯用整塊玉雕琢而成,殷紅的葡萄酒倒在裡頭,輕輕搖晃,就能聞到一股葡萄果香。
慕容明這是拿出壓箱底的來招待她了,秦萱屁股下頭好似有火燒似得,恨不得跳起來趕快跑。都說葡萄美酒夜光杯,葡萄這會已經傳入中原,而是中原這會兵荒馬亂的,能吃飽飯就不錯了,哪裡來的那麼多空閒田來專門種植水果,尤其這水果還不是用來吃,是用來釀酒的。
這滿嘴喝的都是金子啊……
“怎麼,味道不好?”慕容明見著秦萱手裡拿著夜光杯,遲遲沒有喝,不禁有些奇怪。葡萄酒難得,這些都是他花了大力氣才弄來的。
“不是。”秦萱搖搖頭,她拿起酒杯抿了口。葡萄酒喝在嘴裡,味道沒有現代葡萄酒那麼濃,甚至淡淡的,與其說是酒,秦萱覺得像是加了酒的果汁。
這玩意兒根本就喝不醉人。
“怎麼樣?”慕容明看秦萱仔細觀察杯中酒液,然後再喝,不禁有些好奇。
“好酒。”秦萱道。當做果汁喝再好不過了。“不過現在還不是喝這個酒的時候。”
“甚麼意思?”慕容明眉頭蹙起。
“沒甚麼意思。”秦萱笑道。
“你說罷,我不生氣就是。”慕容明道。
“也不過是百廢待興,此物雖好,但過於奢靡。”秦萱道。現在中原因為二三十年來的戰亂,處處都是廢墟。農人能夠安定下來種田就算是不錯了,糧食短缺嚴重,餓殍郊外到處可以看見。
她知道貴族和平民不一樣,但眼下燕國吞下河北大片土地,還是趕緊休養生息才好。畢竟打仗也是要靠人力物力。
“你乾脆去做御史算了。”慕容明輕哼聲,秦萱沒有說難聽的話。但他知道秦萱的意思就是他花錢太狠了。
“眼下看著形勢大好,但人總是要眼光放長遠些。”秦萱喝了口酒。她這會肚子還不餓。不過對著案上的膳食還是忍不住下箸。
這也是當年老是吃不飽肚子養出來的習慣,有食物放在手邊,就忍不住塞嘴裡。
“不過御史我可做不了。”秦萱塞了一嘴的肉,吞下去之後擦了擦手,“我這出身也只有打仗了。”
“……”慕容明靠在憑几上,看著面前的人。面前的年輕男人,面容秀氣,伸出來的手腕都比較纖細,明明那麼大力氣的一個人,怎麼看起來比他還要纖弱些?
他順著秦萱的面頰,視線在喉嚨上停留了下。秦萱的喉嚨上有點凸起,但並不明顯。
“你怎麼……和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郎似得?”慕容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嚨。他也年輕,但喉結沒到秦萱那種地步。
秦萱看著他去摸他自個的喉結,知道他說什麼。
“我自小家貧,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