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就這麼得大將軍的信任?”
人的信任都是有限的,哪怕是父子也是一樣。可是瞧著慕容泫卻不太一樣。
慕容祁自然是知道里頭的隱情,但是知道歸知道,不能夠扯著臉皮滿大街的喊著兩個人有私情。
“這件事大將軍心中有數,放心吧。”慕容祁道。慕容泫就不是個簡單人,若是真簡單也不會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了。
他瞧著秦萱也不像是有野心的人,他之前也查過秦萱的家底,這人幾乎就是一光棍。族親早就全部死在山賊的手裡了,爺孃也在他還小的時候沒了,眼下他的親族還是外家的。
這麼一個光棍人物,就算有野心,也不知道為了什麼有野心。
慕容祁將自己的想法說給慕與根聽了。
慕與根也沒想到秦萱還真是個死了爺孃,家族全部死光光的人物。外家又是普通的鮮卑部民,這種還真的是想扶都扶不起來。沒有親族,就如同人沒有左膀右臂,就算給兒子吧,秦萱這會還沒兒子呢,就算有兒子,也得養上個十來年,還要看能不能成才。
慕與根這會都對秦萱抱著一份同情了。
“也難怪大將軍對他沒有芥蒂。”
都是一張床上的人了,能有多少芥蒂?慕容祁心裡想道,不過這話他可沒有說出口。“所以這事也沒甚麼,而且廣威將軍是個懂分寸的人,他不會把東西分給除他部下之外的人。”
言下之意便是,不用擔心秦萱會收買別的將軍手下人,因為他根本就不會把好處送給外人。
慕與根頓時就放下心來。
秦萱不知道自個被那位廣威將軍小小的惦記上了,她發完東西又美美的在自己的帳篷裡頭好好的睡上一覺。
這行軍打仗,相當耗費體力。秦萱也顧不上保養自己,別說她了,就是慕容泫自己也是拼著命咬著後牙根的拼命,幾宿幾宿沒睡都算不上什麼了。想要保養好自個,當初就別來軍中謀富貴。
那些個將軍年老之後幾乎個個都是一身病。想要富貴,就別嬌氣。
她連著幾宿都沒睡,休息一下睡醒了,叫人打來一盆冷水,隨便洗洗了事。水很是冰冷,撲在臉上,原先還留著的那些惺忪的睡意一下子沒了。
她才走出帳子外頭,就見著許多人急急忙忙的開始拆帳篷,她不禁有些懵,“這是怎麼回事?”
按照以往的規矩,攻下城池怎麼說都會休整兩三天,這怎麼就急哄哄的要走了?
胡歸剛剛跑過來,滿臉的興奮,“聽說是可汗要做皇帝了!所以急著回去呢!”他這話也是聽外頭的人說的,稱帝這種大事,不可能隨意亂說。
“啊?”秦萱站在那裡,一時半會的還反應不過來,其實慕容奎稱帝是遲早的事。河北大部分已經被平定下來,雖然還不太平,但慕容打下來的家業已經比其他胡人好了許多,能夠和之比較的,那只有西邊的氐人了。
“然後現在是要走麼?”秦萱問道。
“好像是的。”胡歸也還沒有收到軍令,聽到秦萱這麼問,他愣愣的點了點頭。趙布倒是機靈,“小人去打聽一二,一會兒就來回稟將軍。”
“不用,我自己去問問。”秦萱擺了擺手,她自己就往中軍大帳走去,不過就是在毯子上面打了個盹,結果起來發現外頭都翻天覆地了。
她想起樓上接到的慕容奎的詔令,心下埋怨這位老燕王還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這麼折騰,也不怕把人給折騰的人仰馬翻。
中軍大帳裡頭也是一派的繁忙景象,悅壽看到秦萱,很是熱情的打招呼,“襄武將軍來了,是來見大將軍的嗎?”
“正是,我剛剛在帳子裡頭睡了一小會,出來的時候看到很多士兵在拆帳篷,這是怎麼回事?”
“哦,原來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