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沒有幾個人敢跟在她的身邊。
“那我再說一次吧。”秦萱長嘆一聲,“我眼下還不是將軍,沒到那個級別上,你就算想要到我手下,我也是沒辦法。”
級別不到,就享受不了那個待遇。她也沒轍。
“很快的。”胡歸相信這麼一個人不可能蟄伏太久,他都聽說秦萱已經被慕容泫推薦到燕王面前了。
“……希望是這樣。”秦萱扯了扯嘴角。
人的體力都是有限的,經過了武遂津的那一場,上岸之後,有不少燕軍士兵抱著肚子在岸邊吐了個稀里嘩啦。
燕軍士兵裡頭有不少人還是 前生
慕容泫今日起了個大早,甚至外頭都還是黑的。鄴城還籠罩在黑夜之中,外頭的宮人低眉順眼服侍慕容泫起身,那些閹寺們拿著上朝用的朝服,一路小跑而來。自從慕容鮮卑入了中原佔了半邊的北方天下,禮儀制度保留了一些鮮卑的東西,其他的幾乎都是照著漢人的來。
慕容鮮卑也不是當年遼東郡邊上那些披頭撒發的胡虜了。當然西面的氐人和羌人,還有南邊的晉人,還是照著老習慣,蔑稱慕容鮮卑為白虜。當年慕容部中的鮮卑人,多以白膚金髮碧眼,甚至還出了名,有一個晉國皇帝的生母就是慕容部過去的鮮卑女人生的。跟別提那些南方士族個個都以家中有白膚的鮮卑騎奴為榮。
那些人拿著舊事說話,甚至南邊那個曾經收復洛陽結果被建鄴的那些士族坑的體無完膚的桓將軍想要拿慕容來建立自己的威望,結果被這些白虜一棒子給打了回去。據說還打懵了,到了現在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桓大將軍並不是為了上頭的司馬家皇帝,而是為了樹立自個的威望,畢竟士族的排外到了骨子裡頭,出身寒門還有那些小士族,根本就入不了王謝這等人家的眼。至於在朝廷上就別想有甚麼其他的出息了。
桓大將軍能有如今輝煌,能夠左右士族的生死,自然也不是因為他的姓氏有多高貴,沛國桓氏只不過是二三流的世家,衣冠南渡的時候,還一度沒落過,全家老小都過了二十多年的苦日子。他可不是靠著自己的姓氏吃飯,一拳一腳打出來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對靠著祖宗論高低的朝廷有個甚麼忠心?
人若是不能流芳百世,那麼就遺臭千年,這個是桓將軍自個親自說過的話。
滅了成漢,也收復過洛陽,結果臨到頭在鮮卑人身上踢到了鐵板。
燕國皇帝慕容泫自少年開始便有威名,他十五六歲帶兵,從少年到現在從無敗績。前一任燕主對這個弟弟頗為忌憚,不禁讓人賦閒在家天天養孩子看書,還把他的王妃給害死了,王妃下大獄,之後死的不明不白,甚至之後連屍首都沒有見著。
但也虧得他能認,忍到了燕主駕崩,新皇帝登基。燕國皇帝登基之後,因為年少,大權都在皇太后宇文氏的手裡攥著。宇文太后空有呂后的野心,卻沒有呂后的才能,任人唯親,將慕容宗室還有朝中的鮮卑貴族得罪了個遍,親近他們的也只有漢人士族。
原先南邊的晉國等著燕國大亂,然後撿漏,誰知道雖然等來了皇叔下克上,將侄子趕下臺,結果一出兵,就被新皇帝迎頭痛擊。
桓家北伐不過是為了建立自己的威望,沒真的想過收復失地,而且收復失地了也估計沒有多少用。當年連洛陽都收復了,讓那些南遷計程車族回到洛陽,結果莫說那些小士族,就連琅琊王氏都沒個人響應他的,後來到手的洛陽又丟了。
世家們不過是看他的笑話,哪裡會真的出手相助?然後又被鮮卑人給趕了回來。
慕容泫洗漱穿衣,髮絲全部在頭頂梳成髮髻,帶上鮮卑人的步搖冠。他身上穿著的事漢人皇帝的袍服,頭上戴著的卻是鮮卑人步搖冠,不漢不胡的,看著有幾分奇怪。
“皇太子呢?”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