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人的院落不太適合鮮卑人居住,鮮卑人會養著許多牛羊。這裡已經是漢人的地方,而不是在草原上,居住起來有很多不便。
秦萱已經想著回去很久了,可惜賀拔氏不怎麼喜歡她回去。在賀拔氏看來是勇士就該去沙場上廝殺,而不是留戀家中。除了上回帶慕容泫,她回家的時候,賀拔氏都是說她不應該貪念家裡。
結果她這一次回去了也還是一樣。賀拔氏身體一如既往的硬朗。秦蕊倒是長開了些,容貌越發靚麗,秦萱擔心的就是她的長相,秦蕊長得太好了點,姊妹兩個容貌相近,只不過秦萱英氣十足,加上沙場之上,殺人如麻,沒有人把她當做女子。秦蕊便不一樣了,她年紀還小,性情比以前要好了點,可她的膂力到底還是比不上秦萱,秦萱一直擔心這個妹妹會受欺負。
賀拔氏讓秦蕊學射箭學騎馬,鮮卑女兒家學的一切都讓秦蕊學。這才讓秦萱心裡好過點,她將那些積蓄大部分交給賀拔氏保管。蓋樓犬齒雖然是家裡的男人,但賀拔氏是家裡的大長輩,一切都是她做主。
幸好秦萱還留了點給他,拜託人家照顧自己的妹妹,總不能把這事當做理所當然。沒好處的事長久不了。
秦萱將自個的想法說了,賀拔氏沒怎麼放在心上,當初鮮卑人都還沒有這麼個房子住呢,都是在穹廬裡頭,如今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已經不錯了,講究那麼多幹嘛。
秦萱出來,頭都覺得大了。老人家年紀大了,性情和小孩子一樣,倔的很,越勸就越不肯。
蓋樓犬齒瞧見那個俊秀郎君沒有來,也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該失落,賀拔氏年紀大,眼睛也毒,看出慕容泫身份不同尋常,回頭也和孫子說了。當初慕容泫把一家子上下襯托成了從深山老林裡頭走出來的野人。沒幾個人喜歡當別人的襯托,蓋樓犬齒是個年輕人,就更加了,可是這看不到那個氣質高雅的根本不像個鮮卑人的少年,他又擔心是不是秦萱得罪了人家。
“上回和你來的那個人怎麼沒有見著?”蓋樓犬齒把秦萱遞過來的一包錢放到袖子裡頭,他經常給別人放羊,反正一天到晚的要幹活,還得不了幾個大錢。他這個年紀的少年已經只要吸引那些少女的視線,這方面女人和男人一樣,不是看長相身材就是看手裡有沒有積蓄,蓋樓家祖上曾經是一個大部落的酋首,奈何在鮮卑部落互相攻訐的戰事中沒落了。
所以他對秦萱私下塞給他的錢財也不推辭,再推辭他就真的天天放羊了!
“你說他啊。”秦萱有些奇怪,慕容泫和蓋樓犬齒前前後後只不過見了一面罷了,怎麼問起他來。
“他今日有事,再說上回來是做客,這客人也不可能回回都來。”秦萱說著就笑了。慕容泫在外頭形象還挺不錯來著,至少在她家裡是這樣,至於他和慕容家其他人,就有些……
世子慕容煦和慕容泫已經是有些不對付了,其他的幾個兄弟倒還好,不過也只是在表面上看起來不錯罷了,至於實際上如何,只有他們這幾個兄弟知道。
“這樣啊。”蓋樓犬齒原本不過是一問,他撓撓頭,“你要是能夠打聽到阿兄,就打聽一下,這麼久了,每個訊息,阿婆都有些擔心。”其實對於他們這些普通部民來說,沒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要是哪天來個報喪計程車兵,那才是全家上下都要嚎啕的。
蓋樓犬齒兄弟的父親就是這麼沒了的。
但知道是知道,可這人心又是另外一回事。在外頭這麼久了,除了秦萱偶爾帶回來一個訊息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這怎麼叫人不擔心。
“這個你放心,只要我能打聽的,都會打聽的。”秦萱應道。
“要是阿兄在你手下就好了。”蓋樓犬齒見識過秦萱的本事,他可是以來就將蓋樓虎齒給打的鼻青臉腫,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當初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