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路,完了還讓一旁的家人準備馬。
“阿爺!”慕容文大急,“阿爺您的身體都還沒好呢。”
“我才……”
父子兩個正說著話,慕容遜從外頭急急的走進來,見著慕容翱就說,“阿爺,出大事了!”
慕容翱原本還想著騎一下馬,看看自己恢復的到底如何,結果被小兒子這麼一打岔倒是停了下來,“出甚麼事了?”
“羯人的那個皇帝沒了!”慕容遜對著父親炯炯的目光,小小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真的?”慕容翱聞言大喜,伸手就抓住兒子的兩條胳膊。
“真的!我從世子那裡得到的訊息,錯不了!”慕容遜被慕容翱這麼一抓嚇了一大跳。
“那些個羯人,該!”慕容翱雙目放光,面色紅潤,乍看上去,倒不像是個受傷的人。慕容家的野心,自然不限於將遼東鮮卑部落全部收入懷中。慕容氏的眼睛是盯著西邊的中原,入關才是慕容的最終目的。
段部和宇文部都已經被慕容所滅,高句麗已經被慕容打趴下了,二三十年內是抖不起來。至於北面的扶餘國,如果扶餘國那些還披著獸皮的野人知道那麼一點點利害關係都不會傻兮兮的和慕容作對。
遼東既然已經平定,那麼接下來就是中原了。可惜眼下石趙的羯人仍然雀佔鳩巢,成為慕容入關的最大障礙。
如今石趙的皇帝死了,正是好時候,誰都知道石趙皇帝那一家的兒子,斗的頭破血流。尤其那個羯人皇帝還把自己的廢太子挖眼破腸舉火焚殺,更是給一眾皇子樹立了榜樣。別說那些個皇子的毛病了,如果羯人內部大亂,那麼就是慕容的良機。
“把馬牽過來。”慕容翱高興起來,也顧不上自己身上還有傷了。他對身後的家人道。
這麼一說,慕容文急了,“阿爺,你的傷還未好,不能夠騎馬啊!”這才回龍城沒有多久,箭傷雖然不嚴重,但誰也不知道甚麼時候才能夠好完全。
“……”慕容遜瞧著慕容翱執意騎馬,趕緊對著身後的家人使眼色,家人在慕容遜身邊已經有一段時間,自然也能摸準慕容遜的心思。家人立刻偷偷的開溜了。
“小子懂甚麼?”慕容翱心情好,也顧不上其他的了,“一旦羯人內亂,大王必定會派人出征,我如果還日日躺在床上,是要吃白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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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文急的額頭上直冒汗,他還沒說話,慕容翱就大步向馬廄走去。
馬廄裡頭的馬都是良馬,其中有不少還是從拓跋部那邊交換過來的好馬。馬廄裡頭的奴隸,見到慕容翱前來,立刻就將一匹好馬牽出來,慕容翱手才捧到馬韁,結果那邊便傳來一句,“將軍不可!”
父子三人抬頭,正好見著一個光頭的沙門站在那裡,沙門法號慧光,便是他之前因為話語投機在府中奉養的那位。
慕容翱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對慧光的奉養自然是用心。但慧光到了現在,還是一系粗布的僧袍,和以前一樣的瘦骨嶙峋。
“大師?”慕容翱瞧見慧光雙手合十口誦佛號,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過是想要騎馬,看看自己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不必如此反對吧?
“將軍。”慧光走到慕容翱面前,對他躬身行禮。慕容翱側身讓開,鮮卑人信佛也就是這麼幾年的事,之前一直都是信奉薩滿女巫的那一套。而且這種西方的浮屠教是從羯人那裡傳過來的。
慕容翱自然是對這種外來的東西並不上心,但慧光自己是漢人,又天文地理知曉甚多。慕容翱對著他自然十分禮遇。
他出徵之時,慧光曾經說他會在此戰中負傷,若是負傷,那麼最好不要騎馬,安心在家養傷。戰場之上,刀槍無眼,就算受傷了也沒有多少奇怪,便沒有把慧光的話放在心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