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密報,手裡拿著那份密報,看完之後長嘆。面前跪著的是太子洗馬,太子洗馬額頭上一片淤青。
太子洗馬退下之後,皇帝召徐醫進來。他這會比以前更講究自己身體的保養了,每日都讓徐醫過來給他疏通一下經脈,或者是讓那些精通按摩的疾醫給他按摩緩解病痛。這次也不例外。
他叫徐醫來,不僅僅是讓人診治,還會和他聊天。
“我記得聽你說過,你家裡頭有三個兒子?”皇帝也不知道怎麼了,和他說起這個。
“正是,臣有三個兒子,個個不成器。”
“他們爭不爭家產?”皇帝繼續問。
徐醫一時啞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兄弟爭家產那是醜事,要是傳出去都會被人戳脊梁骨。
別說沒有,就算有,他也不可能說出來。
“我都不知道怎麼給我的兒子分,他們才消停下來啊。”皇帝長嘆。
作者有話要說: 徐醫:真是嚇死本寶寶了
☆、 起伏
徐醫有自己的一套宮廷生存辦法,他也是風風雨雨走過來的,沒被洛陽裡頭的排擠給弄死,也沒有被那些個胡人給殺了。對於如何在這個世道里頭生存,他可是有自己的辦法。不聞不聽不問,這些個皇家父子不管打的有多熱鬧,他豎起耳朵聽風聲就是,至於參與其中,真的算了。
父子到底是有幾分情誼在,他這個老頭子又有什麼可以傍身的?他醫術高明,可是這華佗也是被曹操給殺了的。
徐醫只管當做沒有聽見,皇帝怎麼感嘆自家兒子內鬥,他被迫聽著也就罷了。嫌棄自己壽星上吊活得長,才去真的摻和皇帝的家事。
太子洗馬趕來,向他進書,將太子不可能謀反的幾個理由盡數列出。其中有一條就是,太子無大錯,怎麼可能冒著一敗塗地的危險來謀反。太子謀反事發,最可以得益的便是太原王和中山王。
這裡頭的話寫的有幾分誅心,就是慕容奎都沒有看完。父父子子的那套,慕容奎自己都不太相信,對於正處在壯年的兒子們,他是警惕的。對於謀反之事更是敏感的不得了,他聽到東宮郎將告發太子謀反, 功臣
這一趟得勝回朝,對於慕容泫手下的那些將領,尤其是出自慕容泫嫡系的部將來說,總有那麼幾絲不得勁。原本以為太子會換人,誰知道太子不但沒有換人,還好好回到了東宮,這換了誰都得沮喪。
比德真就是這沮喪大軍中的一員,他一天之內都不知道嘆氣幾回了,要不是大家都打了勝仗,不知道還以為是被叛軍給打的滿地找牙呢。
“我說你這是怎麼了?”秦萱驅馬到比德真身邊,“該別是你娘子又說要把你趕出去吧?”上回比德真娶老婆,結果被當年的風流債找上門,新婚妻子勃然大怒,不願意自個多個便宜兒子,立刻就把他轟出門,後續她也沒關注了。不過照著鮮卑女人們的脾氣,比德真肯定好過不到哪裡去。
“我倒寧願我婆娘把我趕出來。”比德真來這麼一句,他看了一下四周,壓低了聲音,“秦萱,你是漢人,也對那些彎彎繞繞懂得比我們多,你看陛下到底是個甚麼意思?這話都已經對大王說了,可是這翼州叛亂已經被平定,太子和個沒事人一樣。叫人看不明白啊。”
“……”秦萱聽比德真問起這事,她臉上的笑也淡下來,“這事不要和其他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