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邊和大段氏說話,慕容奎這個燕王到了她口裡就成了老頭子了,“外頭年輕俊美的兒郎多得是,一個不成還有下一個,至於那麼看重麼?”
宇文氏聽著賀蘭夫人的話,差點笑噴,也就這位從賀蘭山來的夫人說話這麼直接了,連半點遮掩都不屑的,恐怕段氏姊妹,這會已經快要把腦袋給埋到地底下了。
想要借刀殺人也要看人!
宇文氏乜了那對姊妹一眼,鼻子裡頭髮出一聲輕哼,伏姬辰憂心前頭的事,不禁用手指一個勁的絞著腰下垂掛的流蘇。
“阿姊,你說姊夫那裡能成麼?”伏姬辰捧著手裡的奶酒一口都喝不下去,轉過頭問姊姊。
“有世子在,你擔心甚麼?”宇文氏手裡的匕首從一條烤羊腿上割下肉來,她隨意沾了點醬料放入口中,“你就放心吧,畢竟世子是他的阿兄,這面子他怎麼著都是要給的。”
這一場酒宴好不容易散了,宇文氏回到房中,瞧見慕容煦來了,連忙迎接上去,“怎麼樣?”
“三郎沒應下。”慕容煦解開袍子上的繫帶,脫下來丟到一邊侍女的手裡。
“怎麼會!”宇文氏聽到慕容煦這話險些尖叫,宇文部雖然是匈奴人,但好歹和慕容部毗鄰,勢力也不小,部落大人之女配他已經綽綽有餘,怎麼還會拒絕了?
“那麼大王也沒說麼?”
“這種事,阿爺怎麼會強勸?”慕容煦覺得妻子的話很好笑,“大王說了要給三郎先賞賜幾個美人,或許就是那幾個高句麗王女了。”
慕容奎喜歡成熟美豔的婦人,而不是青澀嬌嫩的少女,所以那些妃子肯定是給他自己留著,王女就給兒子和功臣貴族們了。
“……”宇文氏聞言,臉色頓時慘白,這也不是 嫉妒
男人們的友誼就是一起幹壞事。
秦萱幾乎將一罈子的酒都喝進了肚子,烏矮真喝的舌頭幾乎都快要擼不直,大著舌頭說話,把一邊的人聽得笑的死去活來,只差沒在地上打滾。
“待會喝了酒,要不要去找點樂子?”比德真一臉焉壞道。
秦萱被灌得最多,一大壇的酒幾乎都進了了她的口,可惜除了讓她多上幾次茅廁之外,那些酒喝在她口裡和喝水沒有多少區別,別人都要開始發酒瘋了,她還是什麼事都沒有。
“甚麼樂子?”烏矮真已經喝的眼睛都要快眯起來了,聽到比德真這麼說,頓時抬頭問道。他一口一股子酒臭,秦萱也不知道有幾分是酒臭有幾分是他自個的口臭。以前一起給慕容泫做親兵的時候,她就聽馮封吐槽過,這些個鮮卑親兵根本不知道沐浴為何物,早上起來口不漱,面也不洗,直接穿了衣服抓起馬槊就向外面跑。
馮封是漢人,而且還是家境很不錯的漢人。但凡是有些條件,不是腦子反抽去學名士想要在太陽底下抓蝨子的,都會老老實實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馮封自然看烏矮真不順眼,他那會還很羨慕秦萱能夠自己住一個帳篷,不用和其他人擠一塊來著。
秦萱別過頭去,好讓自己躲過那一陣味道,“該別是又去找小娘子吧?”
這一群男人平常除了打仗和練習武術和陣型,平常就沒有多少正經事可以幹,又能把肚子吃飽,於是沒事就飽暖思淫~欲了。
秦萱到了慕容泫身邊,自己住一個帳篷,沒有見著男人那些齷蹉事兒,以前和蓋樓虎齒他們住在一起的時候,瞧著那些個男人光著屁股互擼,秦萱看到那個才真的相信男人就是一群精蟲上腦的傢伙,傳說中的憋的很了,哪怕身邊的都是男的,照樣可以上。
秦萱覺得自己要是在那裡多待幾年,恐怕對男人就徹底沒了興趣了。
“我可不行。”馮封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得,“這事要是被我阿爺知道,恐怕要打脫我一層皮,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