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麗蛇鼠兩端,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些甚麼事來。
“嗯。”慕容奎應了一聲。
“告訴高弗利,我可以把他阿爺的棺木還回去,但是他的母親和妻子必須呆在這裡。”
話語中的意思,已經將人當做人質扣押下了。若只是高句麗王后和王子倒還好辦些,反正女人可以再娶,兒子也可以再生,但是親孃卻只有一個,要是讓親孃死在鮮卑人的手裡,那簡直就是大不孝。
王弟連連叩首,泣淚俱下,懇求慕容奎改變主意。可惜王弟不是申包胥,這裡也不是秦廷。慕容奎根本就沒那個心思來聽王弟嚎啕的,哭個幾次隨便他哭,甚至都不讓人提供飲食。
王弟見著燕王心意已決,不能改變,只能講原先兄弟幾個定下來的招數給拿出來,將那些妃子和王女悉數供上,反正這些人根本就是保不住的,還不如識相臉上做的好看些。
慕容奎自然是笑納了。他不會將那麼多人全部塞在自個的後院裡頭,否則賀蘭夫人會頭一個跳起來和他吵架。
他留下了成熟美豔的妃子,其他的都分給其他的貴族們。
手下的幾個兒子統統都有份,只不過到了慕容明,他想起漢人說的行房過早不利於男子精血生成,把一個才五六歲的小王女給送了過去。
反正長大了也是一樣的。慕容奎如是想道。
高玉淑就這麼進了慕容泫的門,她樣貌在眾多姐妹之中最是貌美,原本是要送到燕王世子那裡去的,可是不知道里頭有了甚麼緣故,到頭來她卻進了慕容泫的府中。
慕容泫才十六,但已經手裡用了軍功,再和爺孃兄弟住在一塊已經是不妥,老早就搬了出來。
高玉淑坐在馬車裡頭聽到車輪傾軋在石板上的聲音,袖中的手握緊。她想起這些鮮卑人挖了她祖父的墓,還把她的祖母和母親也一塊擄掠回來,她就恨得口裡都冒出一股血腥味道。
她抱緊雙臂,其實想想也是一件好事。是慕容泫下令的,要是她能夠把慕容泫給殺了,也算是為父親和祖父報仇了吧?
高玉淑這麼想,心裡終於好過了一點。甚至連背脊都挺直了許多。
畢竟是送來的妾侍,沒名沒分,哪怕是王女也只能走後門,馬車從後門進來,外頭的婆子拉開車廉,吆喝著讓裡頭的高玉淑出來,“到了到了,快下來!”
高玉淑聞言,從車內探出頭來,看著面前皺紋滿臉的婆子,不情不願的下來,婆子不是甚麼好性子,見著她動作慢了,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人給拖下來。
“還當自己是金枝玉葉不成?”婆子差點把高玉淑給拽到地上去,高玉淑還想和人吵,結果聽到婆子這話,漲紅了臉。
她的確也不是高句麗王的金枝玉葉了,連祖母都被當做人質留在龍城,她又算是甚麼?
高玉淑抱著包袱在婆子的帶領下進了府邸中。
慕容泫不關心外頭送進來幾個女人,反正這些都是走過場一般,送來就送來了。不過他知道秦萱喜歡看美人,所以他隨便找了個由頭,就讓秦萱到他這裡來。
秦萱對慕容泫的將軍府不算是很陌生了,她讓人領著往裡頭走。路上她見著一個鮮卑少女,手裡拿著還帶著露水的花,那少女看見她就笑,把手裡的花給扔過來,少女身邊的嬤嬤攔不住,滿臉的著急。
“那個是……”秦萱以為那個少女是慕容泫的妹妹或者是堂妹,慕容家是個大家族,男人女人都多,不過方才那個少女的容貌和慕容泫沒有相似之處。
“哦,那個啊,那是將軍的妾侍。”前面帶路的家人笑呵呵的對她說道,“是段部大人的女兒,段部大人前來投誠的時候,就將她獻給將軍了,不過將軍並不喜歡她,她也不受寵。”
後面這話就是八卦了,將軍府裡頭人多嘴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