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了。”
“小人明白。”秦萱看著那邊的人正在擺弄算籌,尤其是那個少年擺弄算籌的動作比身邊的人都要快。
“去吧。”李主簿道。
秦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這會正在幹活,那邊是下面的人呈送上來的木簡上的字不是很好看。
她瞧著旁人都是拿著算籌算來算去,頓時坐在那裡都不舒服了。她自然也學過怎麼用算籌,但是用的並不熟。
她拿過一直木簡,看了看上面的數字,用了一隻比較乾淨的木簡,用稍尖的那一頭在墨汁中沾了沾,在面前乾淨的布上開始算起來。
用算籌她是不太會,但是她會另外的辦法。只不過需要心細再心細。
那個原本坐在她身邊的少年,將手裡的算籌擺開,無意一抬頭瞧見她那邊。原先不過是隨意一瞥,瞧見她在麻布上畫了一串密密麻麻他完全看不明白的東西之後,他蹙起眉頭。
“你……這是在作甚?”少年盯著她寫的那一串數字,眉頭皺起來。
“合計啊。”秦萱正忙著,聽到少年發問,抬頭道。
“……”少年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算籌,再看看秦萱手下寫的那一串七拐八拐不知道是甚麼的東西,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慕容泫已經吩咐下去,等到結果出來,就讓秦萱送到他這裡。
他不想見著秦萱繼續跟著那些個臭男人擠在一個帳篷裡頭,可是那會她出言拒絕,他一氣之下沒有向她說明其中的好處。這會再召見,也拿不出其他的緣由來。
乾脆就想了一個這樣的辦法。
這一次,他一定要把人給拉過來。
想起秦萱這幾個月和一群男人同床共枕,慕容泫的臉色陰的幾乎能滴下水來。
☆、 初心
慕容泫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到底等了多久,他記性很好,有時候幾乎是過目不忘,但對於痛苦的事,記憶太好並不是好事。當那些往事一遍遍在腦海中回想,將他折磨的遍體鱗傷。報仇了又如何,他把慕容煦一系斬殺殆盡又如何,登上帝位又如何,有些人一旦沒了就再也不會回來。
開始知道報仇,忍辱負重,將那些人都已經收拾了,失去了卻再也不回來。
這種痛苦逼的他幾乎發瘋。
晚年的時候,他的的確確已經開始喜怒無常,甚至還拿著慕容煦留下的那幾個為數不多的孫子出氣,但也彌補不了心中的空虛。
重來一回,再看到秦萱。他似乎才慢慢平復下來。她比那些疾醫開出來的方子,更有用。他想要她這一世好好的,要很好很好。這個想法愈發強烈的同時,他更是想要日日見她,不管甚麼由頭,只要能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就行。
這種渴望如同一個飢渴已久的人突然看到一頓美食,那種迫不及待和急切,不是旁人能夠體會。
不過他還是得壓住,不能表現的太過。這種日子到底要過多久?!
慕容泫看著案上的書卷,突然沒了耐性。
這打了一場大勝仗,鄴城距離遼東也有一段距離,趙國吃了這麼一個大虧,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但是短時間內,不會有動作。
這時馮封從外面進來,慕容泫聽到聲響抬起頭來。
“屬下見過將軍。”馮封抱拳道。
“嗯,”慕容泫點點頭,“那事辦好了沒有?”
“按照將軍的吩咐,一切已經辦好了。”馮封答道。
再過一段時間,便是慕容泫嫡母的忌日,慕容泫對這位嫡母沒有見過幾面,更加沒有多少情誼,至於漢人的那一套嫡母才是母的說法,更是不放在眼裡,他上輩子還廢了這位嫡母和宇文氏的皇后和皇太后之位。追封自己的生母和妻子為皇后。
他對嫡系所謂的敬畏全都是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