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順眼,說不定就一拳頭揮過來了。
“我有甚麼事?”秦萱看到安達木那一臉的緊張,頓時笑出來,“沒事了。”
這家子人招人來,根本就是在招人做儀仗隊,順便再做些外頭看門的活計,至於裡頭有這家人的家生子。說是家生子,其實也不多,秦萱生父是漢人,漢話和鮮卑語都會聽會說,偶爾聽這家下人議論,說是現在家中人丁不多。
也是,不然也不會在外面招人了。
秦萱一張臉長得不錯,長時打獵騎射,她眉眼中含著一股英氣,俊秀而沒有半點陰柔。一身鮮卑人男子皮裘,長髮全部在頭頂結成漢人髮式,裹以發巾,比起披頭散髮的鮮卑人要精神不少。
別說那些年少的侍女了,就是路過的那些路人都會忍不住多看一眼。
以前中原亂起來的時候,在洛陽這些地方,對於男子容貌的追求比女子更甚,全民上下皆是顏黨。美貌的男子在街上是被女子手拉手圍起來唱歌丟水果,醜男出來要是敢和美男一個做派,就會被老嫗當場吐口水。
秦萱以前在原來住的地方,最多有幾個鮮卑傻小子衝著她傻笑而已,外加秦椿這個禽獸對著她猥瑣的看。這到了大棘城,換句話說是到了城裡來了,結果圍觀的人還多了。
幾個鮮卑女子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一下她,原本她還沒什麼,結果那些女子眼睛從臉上看起,一路順著脖子看下去,然後再兩腿那裡晃盪。
看的秦萱後脖子雞皮疙瘩一個勁的直冒,那些女人想啥她當然也知道,要是換個男人上去說不定還很享受這樣的,可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啊!
辛虧裴家很受遼東公也就是慕容部鮮卑單于的賞識,所以那些女子也沒敢在人家家門口做過多停留。
那些女子一走,還是有人時不時過來看的。秦萱乾脆破罈子破摔,要看就看,反正也不可能衝上來扒了她的衣服看。
雖然說那些人還說不定真想。
這會的天已經開始冷了,遼東天冷的快,風和刀子似得吹在臉上一陣一陣的疼。
虧得頭上還帶著風帽,不然這會幾個人全都撐不住。
馬蹄聲得得得的從遠處傳來,秦萱聽到馬蹄聲響,連眼皮子都沒動幾下。遼東漢人少鮮卑人多,胡人大多數都是騎馬的,馬蹄聲響見怪不怪了。
一開始也沒在意,結果那馬竟然就停在門前。對著她打量了幾下。
那馬上的人也是一副鮮卑人打扮,幾個同伴見他停下,也拉住了馬,用鮮卑話問,“怎麼了?”
“你覺不覺得這小子像郎君要找的那人?”
此話一出,那幾個人還真的仔細打量了一下秦萱。秦萱聽了這話覺得莫名其妙,她來大棘城滿打滿算也沒有多久,認識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估計是認錯人了。
心下這麼想好,面上還是那麼一副毫無表情的樣子。任憑那些人怎麼看,她也半點不動。
那群人盯著她看了幾眼,“有點像,但看起來年紀比他大呢。”
說著這一群人又走遠了。
果然是認錯人了。
一行人從裴家面前過,直接就劉王遼東公府邸裡頭去。
這些人都是遼東公的兒子慕容泫手下的人。
“這最近也奇了怪了,三郎君竟然想要找一個人。”屈突掘開口道,他在慕容泫身邊負責護衛,自然也知道。
“大棘城這麼大,這麼多人怎麼找?”
而且這個節骨眼上,似乎遼東公又有動作,若是三郎君這麼不務正業,恐怕再這麼下去,就不僅僅是不喜歡的事了。
遼東公慕容奎有好幾個兒子,嫡出庶出都有,但是慕容奎對嫡出的兒子並不是很喜歡,相反是喜歡庶出的小兒子慕容明。而慕容泫居於兄弟之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