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搖頭,他順著她的話點頭,「對,臻臻說的都對。」
他在她的長髮摸了下。她好潔淨,風塵僕僕的趕回來,一定沐浴過的。頭髮沐洗過不容易幹,他擔心她困得厲害,不等長發完全乾透就睡。
明棠一頭靠在他身上,任由他檢視自己是否妥當,「這些日子,陛下沒有為難你吧?」
元澈原先對天子還有些莫名的嫉妒,那嫉妒來自於天子的先機,不過此刻聽到她這句,他整個人都是迷茫的怔忪。這裡頭他還挺高興。
天子在她這兒不是什麼有情郎,不但不是,反而還時時刻刻需要警惕。以防萬一。
元澈對上她的雙眼,故意沉默下來。明棠一看他不說話便有些著急,她拉住他的袖口,神情也有些緊張,「不會這麼快吧?他真的。」
元澈噓了一聲,神情裡滿是笑意。
「臻臻小聲點。」
明棠反應過來,左右張望。
看了一圈下來,寢室內只有他們兩人,再看元澈,見到他臉上絲毫不遮掩的戲謔。明棠反應過來這傢伙就是在逗她。當即毫不客氣的在他腰上擰。
元澈倒吸一口涼氣,她這下手沒有半點手下留情的。腰那個地方,對男人來說算是一塊那軟肉,擰其他地方還好,擰那兒可謂是真的對準了來。完全防備不住。
「別擰了。」元澈抓住她的手腕,免得她又用力,「再擰我就要壞了。回頭你要守活寡,虧不虧?」
明棠被他捉住手腕,給摁到胸前。
「誰叫你沒事逗我。」她沒好氣的瞪他,「這都是你該得的!」
她說完,正了正面色,「這麼說,陛下沒有難為你?」
「難為我什麼呀。現如今樓玟死了,樓家倒了。說是大快人心,其實朝堂上下還是有些人心惶惶。但凡位置做的高的,誰沒有和樓玟有什麼往來。」
「現如今穩定朝綱,才是重中之重。」
元澈和齊王等宗室,誅殺樓玟。即使他沒有親自動手,宗室們也是預設他是領頭。
若是動他,豈不是天子在自扇嘴巴。
明棠定定的望著他,仔細的打量,從他的眼底到他面上細微的神情,全都一一篩過,沒有半點可疑之後,她才勉強信了他的話。
「沒事就好。」
她在他懷裡嘟囔,「要不然我老是擔心,也不好過。」
元澈有些好笑的拍拍她的肩背。
「在舅父那兒,好不好?」
明棠點點頭,「舅父舅母對我們都很好,」
就是太好了,客氣的有些叫人扛不住。不過她天生想的開,反正也不是準備住一輩子,自己開心就好。
「那邊的風景也好,聽舅父家裡的小娘子說,那地方特意挑選出來,供舅父修道的。不過……」
她往元澈的胸口裡埋了埋。
元澈有些奇怪的低頭看她,只見著她抬頭,露出眼睛,「沒有你,我不習慣。」
他大大的笑起來,整個人都覆下來,將她整個人完全的抱在他懷裡。
「你不在的這段時日,我也不習慣。」
他這段時日留在宮內。除卻實在是要事纏身之外,也不想回到家裡,自己一個人。沒有她的府邸,和隨便一處地方,沒有任何區別。
明棠嗓音軟軟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和我想你一樣,想我。」
她說的順口又理所當然,半點都不覺得虧心呢。
「待會你好好沐浴」
見著元澈有些疑惑的看過來,明棠繼續道,「我累了,路上聞了一路的濁氣,你要洗的乾乾淨淨的陪我。」
元治回家裡,也是倒頭就睡,等到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大亮。
他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