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焰,都快滅族了。你要是成為青竹族,是幫不上他的。”】
……
兩雙相似的綠色眼眸對上,呂樹心中產生了類似震顫的情緒,他忽然感到了強烈的後怕與震撼,脊背產生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如果,如果他當時沒有選擇血族,而是選擇了青竹族。
這個白髮綠眸的少年,會不會就會被他附身?這少年看起來……簡直像一具專門為他準備的附身容器——白髮、綠眸、燒傷、青竹族、流落撿垃圾吃。
而他被樂子惡魔蠱惑,心中的選擇出現了偏差,選擇了血族,才導致白髮少年仍然好端端地活在貧民窟。
“你是……青竹族的少主嗎?”呂樹聲音喑啞。
白髮少年瞳孔放大,儘管沒有回答,但他眼中的驚訝告訴呂樹——他確實是青竹族的少主。
曾經,青竹族遭受了來自赤炎天使的火焰,青竹族少主僥倖逃出,流落到貧民窟,以撿垃圾為生。
——多麼契合的背景故事,多麼契合的身份,多麼契合的髮色瞳色。
簡直就是……這個世界,早已為他們玩家準備好了一個個最合適的身份,培育著這些與他們相似的人,專程等候他們前來、讓他們接替這些可憐人的生命,去享受精彩而自由的冒險。
“玩家”是被世界眷顧的。
只要他們到來,精彩的故事就會開啟,可歌可泣的史詩很快就會上演,恢宏壯大的故事在號角聲中奏鳴。
而這些等待被取代的人,不是。
這些人的人生故事中,只有金錢、內卷、貧窮、骯髒、苦惱與永恆的乏味。除了等待主人公們譜寫恢弘精彩的故事,他們沒有任何嶄新的劇情。連文字記錄中,有關他們的劇情也只是“眾人”、“人們”、“所有人”之類貧瘠而廣泛的稱呼。等到恢弘壯大的故事結束,他們的生活也不會有改變。
熱鬧是“玩家”的,普通人什麼也沒有。
而在這樣的沉默中,
在白髮少年膽怯的視線中,
被眷顧的“玩家”、與白髮少年相似的同位之人——
朝少年伸出了手。
大手寬闊而光滑,沒有燒傷,也沒有常年累月撿垃圾留下的腐蝕傷痕。
就像一個……已經治癒完成的完成體。名為呂樹的生命已然得到了完整。
他開始想要試著改變點什麼、做出點什麼……就像,那個時候,向他伸出援助之手的警官趙叔叔一樣。
他已經被“好人”拯救了。
他想成為新的“好人”,成為新的“趙叔叔”。
“走吧。”呂樹看著少年:
“跟我走,無論是復仇還是要做什麼。”
“我帶你去……譜寫更精彩的故事。”
“小呂。”
……
蔚藍的天空下,一隻藍紫色的大水母在天空飄蕩,坐著蘇明安與粉發少女。
他們正在前往粉發少女的家,據她所說,那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以安心待到今晚十二點,【遊戲日】開啟。
蘇明安對粉發少女還算放心,她是極少數對他沒有露出垂涎之色的人。
“布丁,我想問問你剛剛說的話。”蘇明安望著她無慾無求的臉:“你說,你是羅瓦莎原女主角,屬於你的劇情被一個反派擠佔了。難道說羅瓦莎是一本書?”
布丁搖了搖頭:“這只是一個比喻,主角的意思是羅瓦莎的【主人公】,就是將要發揮最大作用、最出彩之人。”
蘇明安明白了。相當於廢墟世界的阿克託、穹地的茜伯爾、普拉亞的蘇凜,他們都是世界的關鍵人物。
“不過,羅瓦莎的故事比起小說,更像是遊戲。你可以稱之為《羅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