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想看看裡面長啥樣。 他敲了敲地面,發現下面有一間地下室,摸索了片刻後,他動用聰明的小腦瓜,開啟了地下室的門。 他順著石階走下,發現地下室裡躺著個女孩。 “怎麼這下面還關著人?”他打量著女孩。 女孩一頭紫色的頭髮,在穹地都顯得極為特別,讓人想起搖曳的花枝與薰衣草。 那雙偏向紫羅蘭的眼睛很清澈,在此時卻顯得很無神,像是被剝奪了靈魂。 他蹲下,拍了拍女孩的臉。 “醒醒,醒醒,喂,你是誰啊,怎麼會睡在這種地方……” 他拍著,發現這女孩一直睜著眼睛,不像睡著了,反而像失去了神智。 ……她這眼神,和失去冒險者的引導者有點像。 影拍著她的臉:“你是誰的引導者啊,怎麼會躺在這裡?” 他撣了撣手裡的灰,神情有些嫌棄: “你在這躺了多久啊,身上都落灰了……” 他很奇怪,為什麼在本體最開始醒來的木屋下面,會關著一個已經失去冒險者的女孩。 他翻了翻女孩的衣服,看向她的手臂,突然發現了什麼。 “……原來如此。”他說。 他站起身,突然聽見一陣緩慢的腳步聲。 他轉過身,看見一抹火紅纖細的身形,正立在地下室的石階處。 “你是誰?怎麼發現這裡的?”突然出現的茜伯爾說。 “我是……你家冒險者的親哥哥,我叫蘇明影。”影很不要臉地說:“嘛,看見這屋子就進來瞧瞧,沒想到發現一個大秘密。” “蘇明安可沒有一個肥兔子哥哥。”茜伯爾說。 影現在的樣子還是萌萌噠的白兔子形象,完全和蘇明安的模樣不沾邊。 影攀親戚的想法破產,但他笑得依舊沒臉沒皮。 “蘇明安也沒有一個騙子引導者。”他語氣不改。 “我就是他的引導者。”茜伯爾說。 “謊話連篇的小姑娘可是會下拔舌地獄的喔。”影說。 “……”茜伯爾不說話了。 “你還真是會玩啊,小姑娘。”影攤手:“我猜猜……大概在本體醒來前,你就搶佔了人家真正引導者的位置,還在開局裝作一副柔弱的樣子,讓笨蛋本體和你簽訂了永不反悔的契約,害得這個紫發引導者失去神智……唉,我愚蠢的本體喲,現在發現已經來不及了……你只能和這個小騙子走到底了……” “你就這麼確定是我鳩佔鵲巢?”茜伯爾說。 “動動我聰明的小腦瓜而已。”影豎起兩根手指:“本體醒來的時間比其他人都要晚一些,是凌晨十二點十五分,我想,十五分鐘,應該夠你哄騙一個無辜引導者藏進你的地下室了吧? 第二,一看你就是個陰險狡詐的小騙子,放羊的孩子是沒有好下場的,謊話說多了,現在你說啥我也不信啦。” 他說著,連連點頭,似乎很佩服他的推理。 他已經發現, 在這個紫發女孩細膩,白嫩的手臂上, ……繡著一隻展翅欲飛的墨色烏鴉。 …… 【“第一引導者,掌握的是‘詛咒’本身的力量。她能夠引動其他人身上的詛咒。”方老師說。】 【“她的手臂上,繡著一隻黑烏鴉。”】 …… 明明是第一冒險者匹配第一引導者,天胡開局的局面。 硬生生被他面前這個小騙子,搞成了一對異教徒開局的,舉世為敵的路線。 影覺得他真是太聰明瞭,看一眼就把情況推了個明明白白。 那邊的蘇明安得了音訊,迅速趕來。 即使天色已經快要入夜,蘇明安也沒有耽擱到明天再處理的意思,他先是血印傳送,傳送到了農場邊緣的黑暗處,再一路飛奔過來。 血印傳送技能只能傳送至具有黑暗氣息的地方,他先前在農場祭壇留過血印,可以直接傳送到農場,但趕到木屋還需要時間。 在此期間,影在負責傳話。 “我弟讓我問你,你真正的權柄是什麼。”影依舊在攀著關係,甚至直接叫起了弟:“哎,你真正的權柄不是預言嗎?又在說謊?你這,真是長一萬條舌頭都不夠割……” 茜伯爾眉毛一抖。 “無可奉告。”她說。 “這都不肯說,好感不夠嗎,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