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如果有點事做好像更好,可惜了,生前只是個開摩托的,什麼時候地府也給我這種鬼一個工作機會?我太想念騎車的感覺了。”
“說的也是,我閒得都要抑鬱了,你們缺志願者嗎,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就想找點事情做。”
說不想工作的,都是剛死的一些鬼。
但在地府待了很多年的那些鬼,整日都在這兒空洞又漫無目的地坐著,這時候能有點事情做,真是求之不得的,至少不會度日如年了。
這時,有一個鬼走出來:“我去。”
這個鬼穿著簡單洗得泛白的陳舊t恤,一頭利落的短髮,看起來有些清瘦,面板有點黑,他站出來以後,所有的鬼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他。
“我生前就是做這一行的。”那個鬼扶了扶眼鏡,看著此時陰風陣陣,遠處漆黑的地府,說,“我們隊伍去過的地方,也跟地府一樣,不通電,沒有網,打電話需要走很遠,才能有訊號,晚上只有點點的燭光。”
他輕輕笑了一下:“我死了挺多年了,但是一直都忘不了,那些村莊通電的時候,人們臉上幸福的表情,我喜歡做有意義的工作。”
“孟婆大人,我來應聘。”男人堅定地說,“我叫王鼎忠。”
“我帶隊去過很多地方,雖然死了很多年了,可能技術上會有些落後,但如果經過培訓的話,我想我是可以的。”
他說完後,很多鬼都沒有再出聲,直到一個蒼老顫抖的聲音緩緩響起:“王隊長…”
王鼎忠回過頭,尋聲看去,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拄著柺杖走出鬼群:“你是王隊長是不是?”
王鼎忠疑惑地看著他:“你是?”
老人哽咽著說:“我是楊猛啊,楊猛,是您下鄉帶去藏區第一支隊伍裡的人。”
“楊猛?!”王鼎忠雙眸微微瞪大,“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在這張臉的輪廓中,終於想起來了他是誰,王鼎忠記得這個人,當時是自己隊伍裡最小的,也是最年輕氣盛的,開始下鄉時天天抱怨環境惡劣,吃得不好。
後來完成第一個任務時,也是他哭得最兇,跟當地的人抱著哭成一團,拉都拉不住,被隊伍裡的人笑了很久。
王鼎忠怔怔地看著他:“你不是,被分到西南山區去帶隊了嗎?”
楊猛點頭:“是啊,我光榮退休了。”
“王隊長…”楊猛拉住他的手,顫聲說,“我在西南聽到您的噩耗時,很久都沒反應過來,您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我以為您無所不能,怎麼,怎麼能犧牲在那場雪災裡呢?您是無所不能的隊長啊…”
王鼎忠笑道:“哪有什麼無所不能,我也是人。”
楊猛說:“隊長,現在家家戶戶都通電了,亮得很,亮得很啊。”
王鼎忠眼裡有光閃著:“那就好那就好。”
有個年輕人小聲問身邊的同時代的鬼:“王鼎忠,是不是寫在素質教材裡那個下鄉的機電工程師啊?因為在雪災裡救人犧牲的那個。”
“好像有點印象了,臥槽,同框了,我有點激動。”
妗文無聲地看著這一幕,笑了笑,並未打斷這對時隔多年重新相聚的老友敘舊。
楊猛說:“王隊長,別看我老,但是也有技術,可以給你們指導的,我也去我也去!”
雖然年紀大,王鼎忠卻依舊從這個頭髮花白的人身上,看到了當年那個小年輕的樣子,永遠熱忱。
王鼎忠問:“你身體受得了嗎?”
楊猛笑著:“再怎麼也死不了了啊,已經是個老鬼了,還能跟著隊長一起走,挺好。”
“老了好。”王鼎忠看著他的皺紋,“老了好,說明你一生平安。”
楊猛把頭歪到一邊,明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