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設計再怎麼色氣,這套婚紗整體看下來還是給人一種無比聖潔的感覺。
在江言湛換婚紗的時候,阮軟也去換了身睡裙。
等她穿著睡裙走進房間時,江言湛也已經換好了婚紗,坐在床邊面無表情、耳根通紅地盯著她看。
要是放在平時,阮軟看見他這幅表情,一定會忍不住想笑。
可現在不同。
床頭暖黃色的燈光灑下來,落在他的身上,像是給他罩了一層金色的柔邊。
他好像天使。
阮軟這麼想著,邁步靠近江言湛,低頭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甜心,我感覺好像在做夢。”阮軟呢喃道,“就連這樣親吻你,都覺得好像是一種褻瀆。”
江言湛坐在床邊,阮軟輕輕捧著他的臉。
他抬起頭。
即便此時他的位置處於下方,即便他的身上還穿著滿是紗紗和蕾絲花邊的裙子——他的目光仍然充滿冰冷的傲氣,幾乎像是一個永遠不會低頭、也不會愛人的神。
直到阮軟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目光中。
神也甘願落入凡塵。
江言湛偏了下頭,半邊臉貼在她柔軟的掌心,剛剛還強硬又冰冷的目光此時柔軟下來,原本顯得有些刻薄的、微微上挑的眼尾,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像個可以勾住人心的小鉤子。
他舔了舔唇,抬起手握住阮軟的手腕。
“如果親吻就算是褻瀆。”阮軟看見江言湛又長又卷的睫毛顫了顫,略微下垂,投下一小片陰影,“那你之前都做過什麼?”
他勾起唇角微笑,偏頭親了一下她的掌心。
阮軟沒有回答,江言湛便抬眼再次望向她,帶了些挑釁的意味,壓低聲音追問:“嗯?”
——就總是學不乖。
阮軟反手把他的手掌握住,細嫩的手指鑽進他的指縫之間,很快和他十指相扣。
她又向前一步,膝蓋跪在江言湛身側的床邊,另一隻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江言湛的頭紗和裙子上的花邊因為她的動作而緊貼住他,彷彿是在刻意提醒他現在穿著什麼令人羞恥的東西。
但他早就習慣了剋制自己。
即使臉上開始發燙,在昏黃的燈光和純白的婚紗襯托下,顯出一片朦朧的粉。即使另一隻藏在裙襬邊上的手也慢慢收攏手指,捏緊了身下的床單。
他的表情仍然很冷靜,剛剛還把床單捏得皺巴巴的那隻手抬了起來,攬住阮軟的腰,主動把她拉得更近了一些。
阮軟近乎順從地被他拉近,溫熱的呼吸附在他的耳邊,帶著緩緩包裹過來的、溫柔的甜味資訊素,聲音也軟糯得不行:“你覺得呢?我都……做過什麼?”
她舔了舔江言湛的耳朵,又輕又緩地問他:“是褻瀆,還是……”
……給你滿足?
阮軟的話沒能說得出口,因為江言湛偏頭吻住了她。
她為這個動作而感到驚訝。
阮軟本以為今天江言湛會弱勢一些——可能是因為這一身婚紗。
他高大的身體淹沒在層層疊疊的厚重裙襬之間,本就白皙的面板被純白的蕾絲花邊包裹,勒出一點粉嫩的痕跡。就連寬闊的肩膀也被頭紗籠住。
這些東西都給了阮軟錯覺,讓她恍然以為眼前的人確實是個美麗——又很柔弱的新娘。
想到這裡,阮軟露出一點微笑。
江言湛的吻就和往常同樣熾熱,唇舌順著她的笑容探進去,緊跟著,手指也碰到了她的睡裙下襬。
——他本身就不是一個被動的人。
比起等待,更擅長主動出擊。
阮軟順應他的動作坐在了他的腿上,手裡稍微一使勁,就推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