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露出笑,想了下還說道:“練拳健體,要不我教你,早起打一打也暖和。”
陸谷沒想到只是看一會兒自己就要練拳了,眼神都是蒙的,就被實在太閒的沈玄青拉到院子裡教起來。
“不對,握拳是這麼握的。”沈玄青抓著比他小的手,彎唇就笑了。
陸谷出拳軟綿綿的,腳下也不穩,顯然不是習武的料子,也過了最好的年紀,但若真練起來,身子骨說不定會更好點。
“怎麼教穀子這個?”衛蘭香一出房門就看見他倆在院子裡打拳,心裡有些不贊同,好好的雙兒,怎麼能像糙漢子一樣練拳。
沈玄青一聽開口道:“娘,打打拳身強體健,再不濟動一動身上熱乎,怎麼就不能練了,這又不是壞事。”
衛蘭香還是覺得不合適,瞪一眼兒子說道:“就你話多,常有理。”
陸谷是沒主意的,她知道肯定是沈玄青攛掇,唸書認字也就罷了,那是安安靜靜的正經事,哪有人教夫郎打拳使刀的,這是野小子才做的事,叫村裡人看去豈不是會在背地裡笑話。
沈玄青沒言語,住一起就是這樣,有些事想的不一樣,免不了會挨幾句罵。
見陸谷惴惴不安,他才無奈看向衛蘭香,說道:“娘,我又不是讓他出門和人比試,教幾招出拳踢腿,不過是在院子裡動動手腳,這拳法練起來比跺腳走動更暖和。”
往常捱了罵,沈玄青都低頭不語,但該做的事還會去做,是管不住的。
今日罕見服軟解釋,叫衛蘭香還多看了他一眼,開口道:“那好,可別出去練,在家裡就行了,讓人瞧見了不好。”
陸谷被沈玄青按下紮了個馬步,逃脫不得,只好小聲說道:“娘,鍋裡餅子該熱好了,水也燒好了。”
“好好,你先忙你的。”衛蘭香說著,就進廚房舀水盥漱了。
沈玄青在她進廚房後,低聲在陸谷耳邊說道:“沒事,娘罵我又不是罵你,別怕,練你的。”
耳邊有溫熱的呼吸淺淺掃過,沈玄青壓著嗓子說話和平時不一樣,低低沉沉的,讓陸谷慌忙垂下眼睛,紅著耳朵“嗯”了一聲。
他耳朵紅的明顯,沈玄青本來沒在意,見狀,趁院裡沒別人就上手捏了捏陸谷耳垂,軟軟的,一碰耳朵還更紅了,忍不住笑了笑。
大白天,還是在院子裡,陸谷被他這樣亂捏耳朵弄得十分羞窘,聽見沈雁聲音後慌的馬步也不紮了,起身撥開沈玄青作亂的手,紅著臉扭捏小聲道:“你……我去淘豆子了。”
身後的沈玄青星眸帶笑,手背在身後,面上還挺正經,但他指腹輕輕摩挲,似乎還在留戀耳垂的觸感。
晌午的五豆粥豆子軟爛香濃,陸谷還放了幾塊冰糖,吃起來更甜糯。
早上字也練了,院子裡都是雪,吃完飯就各自坐房裡取暖幹活。
陸谷把炕桌搬上床,身後墊了個長枕靠坐在床頭,小薄被蓋著冷,就把狐皮被拉過來蓋在腿上,湯婆子也捂在裡面。
狐皮被不算大,偏窄長,但就算沈玄青坐炕桌另一邊,兩人的腿腳都能蓋上。
陸谷拿了紅繩紅線打鯉魚雙結,又叫金魚結金玉結,既有年年有餘之意,也能說是金玉滿堂,寓意極好。
他打的絡子和結有大有小,形狀各異,顏色也各不相同,全都是討福添喜的,牆上房門邊能掛,精巧漂亮的絡子也能掛在腰間,他們鄉下人平常不做這些裝飾,但過年時身上掛個絡子香囊的,也高興不是。
“阿嫂和娘也在打,這麼多,能用完嗎?”沈玄青不會做這種活,腿上蓋著狐皮被坐在旁邊看。
“阿嫂說了,太多的話咱過年時掛在樹上枝頭,白雪紅結和彩絡子,可漂亮了。”陸谷抬眸說得認真,又道:“外邊柿子樹掛少點,把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