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的威力了。
衛蘭香朝門外看了一眼,說道:“大青他們也該回來了。”
“是呢,出去的時候大青就說差不多這時候能回來。”紀秋月說著,手上還翻轉著木枝,好讓魚烤勻了。
陸谷雖然沒說話,但也朝門外看了一眼。
沈玄青跟著去鎮上賣新米了,兄弟倆一個拉車一個在後邊推,比一個人輕些。
正說話間,躺著睡覺的大灰抬起頭衝著門外叫兩聲,就起身跑出去了,衛蘭香一看就知道是兒子回來了。
沒多久,沈堯青拉著空板車就進門了,聞見烤魚香味笑道:“巧了,回來的正好。”
紀秋月就笑他:“你就只管嘴上的饞。”
沈玄青跟在後面進來,一下就跟朝門外看來的陸谷對上目光,雖說賣米錢跟他無關,都是大哥的,可家裡豐收了自然喜悅,自己夫郎也在家裡等著自己,心情就更好。
地是沈堯青照料的,澆地除草上肥,多是他在忙,衛蘭香跟沈雁在家也是他和媳婦多照顧,所以地裡的收成自然在他手裡,沈家人都無異議。
這會兒賣了錢回來他也沒多言語,到晚上給衛蘭香交些養老孃的公中錢,自己也留些攢底子,日子慢慢就過好了。
“快去洗洗,拿了饅頭過來墊墊,這魚能吃外皮上的了。”衛蘭香跟他倆說道。
兄弟倆打了水洗手洗臉,衛蘭香回過頭,臉上喜意不減,一車米都賣出去了,價錢應該也不錯。
她轉了轉手上的魚,想了一下笑著說道:“明兒我去大陳家摘些長豆,拿紅醬汁悶炒了,再炒個雞蛋,這幾天攢了些,炒一盤足夠了,咱明天蒸個幹米飯吃,拿新米蒸,也嚐嚐鮮高興高興。”
紅醬汁炒的長豆鹹香入味,配幹米飯最好,吃到最後沒菜了,把醬汁各自分了,拌到米飯裡那叫一個香,更別說蒸的是新米,粒粒晶瑩飽滿,蒸出來的米飯也醇香軟糯,不吃菜光吃白飯都香甜呢。
陸谷沒吃過這菜,所以不知道有多香,沈雁吃過兩次,吃到最後拿一塊饅頭把碗底剩下的醬汁餘痕都擦乾淨了,一點點都捨不得放過,也是前兩年沒多少好東西吃,叫她覺著這菜是頂好吃的,這會兒一聽明天要吃,饞的直咽口水。
一更
鹹香的悶長豆拌著米飯吃,讓陸谷第一次知道原來長豆也可以香成這樣,甚至多吃了小半碗幹米飯。
沈雁更是吃撐了,捂著肚子說難受,衛蘭香戳了下她腦門笑罵著訓了幾句,姑娘家家的,怎的這般貪嘴,把自己吃撐成這樣,晚上就別吃了,餓一頓消消食,也長長記性。
沈雁太撐沒法蹲下去洗碗,陸谷不用說就收碗去洗了。他蹲在廚房,還能聽見堂屋裡沈雁哎呦叫喚,衛蘭香就讓她起來走走。
“這乖仔,都叫乖了還不乖。”紀秋月揪著狗崽後脖頸從前院菜地裡拎出來,狗崽咬爛了好幾棵秋菜的葉子,它要是吃也罷了,咬爛就換下一個。
鄉下人種的菜都金貴,也是他們家日子好了,不缺這口吃的,不然狗崽的肥屁股還得遭遭殃。
陸谷聽見動靜看向廚房外,紀秋月把狗崽拎出來後屈指在它腦門上敲了一下,以示小懲,也是讓它長個記性,記得菜不能隨便糟蹋。
狗崽捱了一下,吃痛嚶嚶叫起來,它現在還小,不像大狗犯了錯都不敢看人更不敢吱聲,陸谷見狀絲毫沒擔心,它這麼胖,摔了撞了都沒事,皮實耐揍,再說紀秋月敲的力度也不大。
沈玄青抱了堆皮毛從柴房出來,菜地裡狗崽霍霍過的秋菜就在那兒,他看了一眼說道:“還是把大灰放出來教教它,省得忙起來看管不到又糟蹋東西。”
紀秋月把狗崽放在地上,聞言點著頭答道:“也對,就是咱們剛才吃飯沒看住,叫它自個兒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