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用做飯,吃外頭現成的,好在路上攔住他,免得跑太多路。”
“知道了。”沈玄青正在和靈均玩兒,隨口答應了一句。
他抱著兒子親了幾口,胡茬是前天夜裡歇在石川鎮時草草刮的,今天又冒出硬硬的青茬,蹭的靈哥兒一直躲避,還伸手推開他臉。
想起兒子小時候被自己胡茬扎哭,又是嬌氣怯弱的雙兒,不比皮實的小漢子,他沒有多討嫌,剛回來一天,也不願惹哭孩子,抗拒中不再親靈均了。
陸谷坐在床邊穿鞋,順口說道:“你給他穿衣裳,就是床頭那些,記得出門時給戴上小帽,下雨了,外面冷。”
半年沒見靈哥兒,沈玄青自然樂意,坐起來先給靈均脫了他自己胡亂套上去的小外衣,說:“好,知道了,等會兒吃完我再過去趕騾車。”
他們幾個今天都回老家,只一匹馬是不行的,昨天吃完飯,就同楊顯說了,想借騾車使。
楊家多是在吉興鎮上,騾車不大跑遠路,用不著,就讓他今天過去牽,楊顯把老家那幾畝地賣了,在吉興鎮外買了十五畝良田,和顧家差不多,都是僱長工去種,如此就離得近,不用往老家跑。
大鍋燒水快,洗臉的手不必燒開,溫了就行。
因要出門,哪能蓬頭垢面就見人,陸谷先舀了水洗臉,等他和沈雁出門,沈玄青帶著靈哥兒正蹲在院裡洗臉。
娃娃的臉蛋嫩又滑,沈玄青手上都不敢使力氣,生怕自己手心太糙,給孩子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