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坐在灶前添柴,他閒著無事,便從籠屜裡拿了個饅頭啃著吃。這是晌午吃飯時剩下的一個饅頭,冷是冷了,但比別的饅頭軟和。
“你沒吃飽?”沈雁瞧見他又吃東西便好奇問道,離晌午吃飯沒過去多久。
陸谷腮幫子鼓著說不出話,但眉眼彎彎笑眯眯的,嚥下去才說:“飽是飽了,可這一動彈就又想吃,許是近來天冷,總想多吃點兒,不然總覺得肚裡不實在。”
沈雁點點頭,天一冷人就是想多吃,她有時也這樣呢,吃飽了身上才熱乎。
臘月越往後,要做要買的東西都該提上日程了,村裡去趕集的人同樣變多,這是陸谷來到沈家
在牆角乾嘔好一陣什麼都沒吐出來,跑出來後聞不到鴨肉的腥味,陸谷漸漸平復,他直起腰拍拍胸口,這種噁心勁泛上來當真是難受。
衛蘭香到底是過來人,在他跑出去後聽見乾嘔的聲音心覺不對,兩手在圍裙上擦著就往廚房外走。
“穀子。”她神色猶豫,又看一眼牆角地上什麼都沒有,便問道:“你這是?”
陸谷沒有想太多,說:“沒什麼,就是鴨子聞著太腥了。”
比起雞肉,鴨子老在水裡遊,水腥氣自然會比雞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