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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問:“都釀什麼酒呢?”
“杏花酒,桃花酒,梅子酒,後來咱們國也種上葡萄了,我娘又試著釀葡萄酒。”馮憐容的記憶中,與父親母親,哥哥在一起的生活是上輩子裡最幸福的事情,所以她的聲音格外溫柔,帶著點兒沉溺,“不過葡萄酒娘沒有做過,好幾次釀出來,都酸得很,娘嫌葡萄賣得貴,一狠心買下田自個兒種了葡萄,那葡萄熟了,一串串掛著,可好看了。”
“後來做出好葡萄酒了麼?”
“後來……”馮憐容說著覺得不對,怎麼陪完吃飯又要說怎麼釀酒了呢,她抬起頭往太子看過去。
那樣子有些呆,好像在問,你怎麼要問這些呢?
太子噗得笑了。
馮憐容越發覺得奇怪,她上一世來侍寢,太子可沒有那麼多話說,她也沒敢說話,她那時候一看到他,心就跳得厲害,氣也透不過來,又牢記著要謹言慎行,根本就沒法開口了。
看她有些失魂,太子的手伸過來,一下就把她摟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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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膛很寬闊,他的手臂也很有力。
馮憐容的臉靠著他胸口,只覺自己好像在做夢。
那時候,她多久沒有再碰到他了啊,一直到死都沒有。
可是,現在他在抱著自己。
“殿下?”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恍惚,“殿下是真的呀?”
“嗯?我還能是假的?”太子笑了,有點兒懷疑她還是醉了,不然怎麼會說胡話呢,他手指撫到她臉頰上。
馮憐容感覺到他的手指,身子像被電了似的,抖了一抖。
太子察覺,低頭看她:“害怕了?”
她記得,第一次可疼呢!
馮憐容把頭埋在他懷裡,點頭:“怕。”
樣子嬌憨嬌憨的,惹人憐惜。
太子怔了怔,以前侍寢的沒哪個會說怕啊,不過看起來,是很疼的,他摸摸她的頭:“別怕啊,我會輕點兒的。”
他伸手把她頭上的金簪拔了。
烏黑的頭髮落下來,又滑又軟,帶著淡淡的香氣,馮憐容抬起頭,杏眼含著水汽,霧濛濛的,像是黑夜裡被雲遮住的星星。
太子低頭就吻了下去。
馮憐容的腦袋裡轟得一聲,本來還亂七八糟的,一下子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就像外面的屋頂,下滿雪,白茫茫的一片。
直到那刺痛襲來,她才找回一點兒知覺。
她伸手緊緊抱著太子的後背,好像要把自己嵌入他胸膛一般,到最後也沒有放開。
這時已是夜深。
馮憐容躺在那裡,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太子俯身看著她問:“可有哪裡不適?”
馮憐容聽到他聲音,一下就把眼睛睜開來,可是剛動一下,她就輕哎了一聲,人都弓了起來。
比上一次還疼好多。
馮憐容都要哭了。
可這兒是太子休息的地方,像她們這種身份是不適合留下來過夜的,她對這個很清楚,雙腿一屈便想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