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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嬤嬤聽到這話,老眼眯了眯,面上關切的問:“那殿下是真沒事罷?”
“是沒事兒,只傷到肩膀。”
“那娘娘派你來的,你路上沒耽擱罷?”
知春奇怪:“怎麼會耽擱,這種事兒,我也不敢慢啊,嬤嬤怎會問這個?”
要說他們東宮離早朝的地方還遠著呢,既然太子妃及時告知,按理說怎麼也該在阮若琳前頭啊,那阮若琳是如何得知這樁事的?鍾嬤嬤想不太明白,說道:“只是問問而已,我曉得了,必不會讓我們主子受到驚嚇的。”
知春這便走了。
而馮憐容早就知道了,鍾嬤嬤也不用瞞著,就把知春說的告訴馮憐容。
馮憐容徹底鬆了口氣,只想到他受傷,未免心疼。
可惜她卻不能去看他。
鍾嬤嬤安慰道:“等到殿下好了,自會來看主子的。”
馮憐容想想也是。
危機解除,太子安全了,她一下也放寬心,終於感覺到餓,要吃飯了。
銀桂忙去膳房。
而太子此刻正躺著,肩膀上剛包紮好,皇太后,皇后,太子妃,三皇子,四皇子,甚至懷王都在他身邊。
皇太后這會兒也是渾身鬆懈下來,剛才差點沒把她驚得暈了,她原本正猶豫要不要試探懷王呢,結果就出了這樁事,實在叫人措手不及。
幸好太子只是傷到肩膀,但想到那支箭若是往裡幾寸,指不定就插在他心口上,皇太后還是後怕不已!
“到底是誰指使的?”皇太后衝錦衣衛指揮使陳越大喝道,“查不出來的話,你們都小心腦袋!”
陳越忙應一聲:“下官必會查個水落石出!”
皇太后冷聲道:“這回行刺之人竟會出自錦衣衛,別說你查不查得出,就是你都有嫌疑。”皇太后看向禁軍統領餘石,“你帶人協助審問,不管是錦衣衛,還是禁軍,甚至是宮人,黃門,該抓的都抓了。”
餘石躬身答應。
皇太后說完,一陣喘息。
太子弱聲道:“皇祖母,您還是回去歇息會兒,孫兒已無事了。”
皇后也勸。
這當兒,皇帝來了。
他顯然身體還沒有好,走這一段路,臉色竟然發白,太子見到他就要起來,皇帝道:“這等時候,不必多禮,躺著罷。”
其餘人等,除皇太后外都上去行禮。
皇帝坐下來,皺著眉頭道:“怎麼會有這種事的,聽說還沒查出來?”
“死都不鬆口呢,也不知誰指使的。”皇太后冷聲道,“竟然想要佑樘的命,真是惡毒,我看必是宮裡的人,不然哪兒收買到的錦衣衛?”
“哦?”皇帝一怔,他還不知道是錦衣衛。
這錦衣衛原本可是護衛他們安全的。
皇帝聯想到自己的安危,也有些惱火:“豈有此理,是要好好查,錦衣衛一個個的底細都要翻出來。”他說著又看一眼懷王,“三弟來的不是時候啊,叫你碰到這事兒。”
懷王忙道:“也不知可有下臣幫忙的地方。”
皇帝道:“現今我這要養病,佑樘又傷了,正好無人主持早朝,你不凡多留幾日,等到佑樘傷好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