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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幾日一連下了好幾道旨意,調兵遣將,為有可能會產生的內亂而做準備。
因為,雖然他相信幾位藩王不會選擇造反,畢竟他登基後,第一件事就是加強兵力,提拔可以信任的將領,景國重要之地算得上固若金湯,然而,他也知道,很多事是無法預測的,只能做下最壞的打算。
所以如果有藩王造反,他必定親征鎮壓,以揚君威!
過得一個月,肅王從山林打獵回來,叫下人把野兔剝皮洗淨,在火上烤著吃,他進去換了身衣服出來,正好謀士陳謙來拜見。
肅王請他坐,一邊笑道:“等會請你吃兔肉。”
他雖然狂傲任性,可從不端架子,故而與下屬一向相處愉快。
當然,有意見不同的時候例外。
陳謙謝過,喝下半盅熱茶才說道:“卑職今日是有重要之事與殿下細說。”
他面色嚴肅。
肅王奇怪,先叫眾下人退下。
“何事?”他問。
陳謙道:“卑職思來想去,終於明白皇上之意,現今皇上雖是封賞諸位藩王,可將來,必定是要削藩的,殿下也記得先帝那回削藩之事罷?”
肅王皺了皺眉:“自然記得。”
那回他原本也當會輪到自己,結果他還沒發作,先帝就停手了,還犒賞他們,讓他們好好守衛邊疆。
原來這回皇上是想把原來先帝未做成的事情重新做完。
陳謙觀他面色道:“可殿下為守衛此地付出了多少心血,這裡一兵一將都是殿下訓練出來的,殿下又為此受傷多回,現在鞏昌府如此繁華,也都是殿下的功勞,殿下難道心甘情願要把鞏昌府交出來?”
肅王大怒:“鞏昌府,本王自然不會交出,此乃本王住了幾十年的地方!”
“殿下,依卑職看,不如咱們先行動手,省得以後受制於人!”陳謙蠱惑他。
肅王聞言,卻冷靜下來:“動手?本王沒說要造反!”
陳謙吃了一驚,他本來以為勸動了肅王,結果他居然說自己不要造反,陳謙想了一想道:“難道殿下要束手就擒?”
肅王站起來道:“本王這就入京問個清楚!”
陳謙嚇一跳,面色都白了,不敢相信的問:“殿下要見皇上?”
“是,看看那小兒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殿下,何必自投羅網?殿下,不如先就起兵……”
“你給我住嘴!”肅王大喝一聲,如石破天驚,“你敢再說此言,本王把你碎屍萬段,你下去罷。”
陳謙嚇得連滾帶爬就走了。
肅王看著他,冷笑一聲。
要造反他何必等到今日?為一個皇位,三兄弟骨肉相殘,他已經厭倦了,可鞏昌府他不會讓出來!
肅王第二日就帶著幾十護衛前往京城。
一眨眼,便已入冬。
趙佑棠這日批閱完奏疏出來,只見天上竟飄了雪,但並不大,悠悠揚揚的好似羽毛,嚴正忙上來給他打傘。
最近趙佑棠常去看馮憐容,不用說,這回又是去那兒。
一行人前往延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