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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曾經承諾過要給他寫的詩。
趙佑棠拿著看了又看,起先還有點兒想笑,仔細一想,卻又覺得不易,畢竟她是第一次寫呢。
馮憐容不太好意思的道:“原本還想多花些時間琢磨,可皇上突然親征,妾身就想早點送給皇上。”
“挺好的。”趙佑棠道,尤其是第二句,令他想起那日給她親手插上的臘梅花,“朕會隨身帶著。”他小心疊好,塞進袖子。
馮憐容知道他要走了。
她抬起頭來,凝視他的臉,好像要再看一看,認真的記著。
趙佑棠卻低下頭,吻在她的唇上。
他的手也越摟越緊,把她用力箍在自己胸口。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她。
鍾嬤嬤跟俞氏帶著兩個孩兒,這時才上來。
趙佑棠又看看孩子,轉身走了。
馮憐容看著他的背影,一下子覺得心頭好空。
趙佑棠走到乾清宮前,對嚴正道:“你留下來,夏伯玉那裡,朕已經吩咐過了,若有什麼事,及時告知皇太后。”
嚴正忙點頭。
“貴妃那兒,若是朕一個月還不曾回,你寫信告知朕。”他頓一頓,“或者請貴妃自個兒寫。”
嚴正心想,那必須得請馮貴妃寫。
他又點頭。
趙佑棠想一想,沒有遺漏的,這才重新前往城門。
他離開京城,去了華津,整個宮裡都好像冷清下來。
頭幾日,馮憐容都蔫吧蔫吧的,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兒,鍾嬤嬤起先還當她生病了,請了金大夫來看。
金大夫這會兒得叫太醫了。
金太醫私下道:“病確實有,不過是心病。”
鍾嬤嬤明白了,這是思念皇上呢。
可皇上遠在華津,不知何時能回來,這次又不像去山東,打仗可不一定的,幾個月,半年都有可能。
鍾嬤嬤每日又開始默唸各路菩薩,希望皇上能早日回來。
不過時間久了,馮憐容又好一些。
這日一大早她抱著趙承衍去給方嫣請安。
方嫣身為皇后,威儀不能少,故而每到請安之日,屋裡滿當當的人,除了馮憐容,孫秀,便是那三十位貴人,但貴人是不能坐的,全都站在後方。
等到方嫣出來,眾人齊聲問安。
方嫣坐下,往下掃一眼,當先就看到馮憐容。
這幾日,馮憐容瘦了點兒,看起來我見猶憐,方嫣早前也聽說她的情況,當下說道:“馮貴妃,你可要保重身體,瞧著都瘦了。”
“謝謝娘娘關心。”馮憐容笑笑,“早前沒什麼胃口,現在好了。”
方嫣唔一聲:“承衍現在會否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