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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憐容想到以前的事情,又問:“皇上,吏部郎中秦大人家如何?”
“秦大人?誰說吏部郎中是秦大人?”趙佑棠挑眉。
馮憐容一想壞了,看來現在好多事情都改變了,難怪這信裡沒有提到秦家呢,原來秦大人都不是吏部郎中了。
那哥哥的姻緣也要變了嗎?
她搪塞道:“那是妾身記錯了,好像記得在家裡聽到過一回的。”
她忙起身穿衣服,又叫珠蘭給她磨墨,寫到一半,卻是長嘆一口氣:“哥哥以後娶妻了,怎麼住呢,生個孩子,家裡還要擠。”
趙佑棠立在旁邊看她寫信,見她煩惱,微微一笑道:“傳朕旨意就是了。”
馮憐容歪頭看他。
“朕命馮大人接受這筆銀錢,責令在半年內換個住處,你說好不好?”
真是個好主意,馮憐容拍手道:“好,好,太好了,這回他們肯定不會把銀子還回來了。”她歡喜的站起來,往趙佑棠臉上如蜻蜓點水般一親,“謝謝皇上了。”
趙佑棠還是第一次被她這麼親,側頭見她笑顏如花,櫻唇微微張著,露出雪白的貝齒,不知怎的,臉上竟然一熱。
馮憐容連忙叫寶蘭把銀錢拿來:“就是這些了。”
趙佑棠看一眼道:“這點錢在京城能買什麼宅院,算了,你別操心這事兒了。”
馮憐容睜大眼睛:“皇上要拿錢出來啊,那怎麼行,那是我爹孃住的地方,怎麼也該我給啊。怎麼能要皇上的錢,被別人知道了,不好。”
趙佑棠不屑:“又不是國庫裡出的。”
作為皇帝,私房錢豈能少。
馮憐容還是搖頭:“那也不行,無功不受祿,我的銀錢還好,可若是皇上給的,我爹就是拿了心裡也不舒服。要是買座很大的宅院,不說別的,光是別人猜來猜去都不好,指不定以為是我爹貪墨得的錢,那不是壞了我爹的名聲?”
上次好歹是因為她生了孩子,這一回可不是莫名其妙麼。
沒想到她還能說出這番話。
趙佑棠靜默片刻,心裡清楚她說的是對的,卻還故意問道:“你爹拿朕的錢,怎麼就不舒服了?”
馮憐容道:“當然不舒服了,這有點兒像,像……”她囁嚅,“賣女什麼的。”
趙佑棠哈哈笑了:“賣女求榮?”他挑一挑眉,“哦,那朕升你爹做大官,也不行了?”
“不行。”馮憐容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要是因為妾身,那肯定不行,爹會生氣的!”說著猛地拉住他的袖子,竟有些哀求之意,“皇上,您千萬別生我爹的官啊!”
趙佑棠無言。
沒見過這樣的傻瓜。
就算不是因她的關係,難道馮澄一輩子不要升官了?
其實他不知道,馮憐容是因為太瞭解他父親,但凡涉及到裙帶關係,他爹都是極為鄙夷的,當初她被選中,在家裡最後住那兩日,就有人說起以後她要是得寵,馮澄也能跟著飛黃騰達,結果馮澄大發雷霆。
到現在,她都記得她爹的表情。
那是奇恥大辱!
“別擔心了啊,朕不給你爹升官。”趙佑棠安慰她一句,吩咐黃益三,“你再去馮家一趟,說是朕的意思,命他們收了貴妃的錢,再買處宅院。”
黃益三暗地裡抽了抽嘴角。
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旨意,馮貴妃真厲害,皇上為她,也算是花心思了。
不過他高興的很,畢竟他現在伺候馮貴妃呢,馮貴妃越是得寵,那他以後的前途就越是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