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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趙佑棠也是才五歲就住出來了,皇太后是為培養他的獨立性,前提是他身邊的人都是自個兒挑好的,不能叫那些黃門宮人給帶壞。
可趙承衍……
那是馮憐容生的兒子。
皇太后雖說不理事情,但這幾年她看得出來,趙佑棠是真的寵愛馮憐容,不然也不至於那些個妃嬪碰都不碰。
這與當年先帝寵愛胡貴妃並不一樣,先帝再怎麼樣,到底還是碰其他人的。
她想了一想道:“哀家會與皇上提的,你既然與哀家說了,再見到皇上,便不必提此事。”
方嫣笑了笑,解釋道:“兒媳也是為承衍好。”
皇太后明白她的心思。
畢竟作為皇后,看一個貴妃獨寵,總不會覺得舒服,她提點道:“你也要多與皇上親近親近,皇上不是什麼刻板的人,他喜歡的那些,你多與他說說,人與人的感情不都是慢慢起來的。”
方嫣點點頭。
其實她也不是沒有這樣,可不知為何,她不說馮憐容,他也得扯上,談到那兩個兒子,或多或少就會跟馮憐容有關聯,她忍不住就生氣。
為此李嬤嬤都說過多少回了,但她改不了,這樣的話,還不如少說些話,也能減少些矛盾。
方嫣一走,皇太后抽空就叫人請趙佑棠來。
趙佑棠剛看了何易上的奏疏,覺得他的提議都很好,已經升任他為戶部右侍郎,即時入京。
他心情頗為愉快的走入景仁宮。
皇太后叫膳房上了兩碗瑪瑙糕子湯,笑道:“這糕子湯不稠不稀的,這會兒正好填填肚子,也不耽誤晚膳。”
趙佑棠謝過,端了吃。
二人期間也沒說話,只把湯喝完了,皇太后才道:“哀家是有一件事問皇上。”
“母后請說。”趙佑棠放下碗。
“佑楨現雖還在睢陽,可年紀擺這兒不小了,哀家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到底他將來要去就藩,還是便留在睢陽了?”皇太后隱隱有點明白他的意思,可又總覺得哪裡不妥。
趙佑棠道:“三弟喜歡治水,以後便讓他治水,朕瞧著他在這方面頗有才華,就是曹大人都稱讚的,至於成親的事,朕也想過了,等年後讓他回來一趟。”他頓一頓,“這事兒朕原本也想與母后商議,畢竟是三弟的終身大事。”
原來真是不就藩了。
皇太后道:“皇上不顧及百官?”
趙佑棠笑了:“朕之家事,何須他們插手?”
雖然溫煦,可從中透出的態度是強硬的。
皇太后心中一凜。
他果真不同於先帝,實在很有自己的主張。
她便沒有再提,只道:“還有承衍,皇上,不說宮裡歷來的規矩如此,他到底是男兒,與生母常住一起總是不便的,皇上打算何時讓他搬出來?”
比起方嫣原先的說法,皇太后是柔和多了,聽起來還是在詢問趙佑棠的意思。
趙佑棠想一想:“母后說得也對,”他頓一頓,想到馮憐容,心知她必是不太捨得,不過就她那性子,也實在太溫柔了些,掏耳朵餵飯什麼的,他也怕那兩個兒子將來缺少男子氣,當下就道,“搬是早晚要搬出來的,朕看不如等到他七歲。”
七歲,就是一般的孩子都很懂事了,別說趙承衍比一般的孩子還要乖巧。
往後推遲兩年,也算可以,皇太后點點頭:“那就按皇上說的辦。”她又笑一笑,“這幾日承煜住我這兒,實在是看他太胖了。”
趙佑棠一聽,也道:“是,朕也覺得胖,這孩子愛吃東西。”說著皺起眉,“朕最近因戶部的事情倒忘了與阿嫣說,孩子管不住嘴可不好,沒個自制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