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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嬤嬤這會兒也不敢多話了,生怕自己哪兒說錯,也招來橫禍,只跟在後面,一點兒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眾人到得延祺宮,馮憐容本想問鍾嬤嬤怎麼去這麼久,卻沒想到趙佑棠來了。
她牽著趙承謨去見過。
趙佑棠來了也看葡萄架:“長得很快,今年朕能有葡萄酒喝了。”
馮憐容笑道:“剛才正跟阿鯉說這個呢。”
趙佑棠嗯一聲,沒再說話,負手立在院子裡。
馮憐容見狀就叫鍾嬤嬤帶趙承謨去殿裡。
永嘉長公主的事情她也知道了,他現這會兒原本應在看奏疏的,來了肯定是因為心情不好,不然早就拉著她親親熱熱的了。
她想了想,命人抬張案几來,上頭擺了茶具,左右設錦墊。
趙佑棠看一眼:“幹什麼?”
“喝茶啊。”馮憐容笑道,“妾身一直覺著就這樣坐在外頭,邊曬太陽邊喝茶挺舒服的。”
趙佑棠就坐下來。
馮憐容也坐下,抬起手給他斟茶,倒完了,自己拿起慢慢品嚐。
趙佑棠喝一口:“是雲霧茶。”
“是呀,皇上真厲害,妾身到現在也還是分不太清楚呢。”
“這原本就要多喝才能分辨的,你平常只愛吃那些甜的,哪兒行。”趙佑棠又喝下幾口,轉頭看看旁邊的憐容花,“倒是真長出來了,下回挪一些到乾清宮裡去。”
馮憐容心裡一甜:“好啊。”
兩個人又沉默,馮憐容喝喝茶,看看他,倒是怡然自得。
趙佑棠手裡拿著茶盞,全身被太陽曬得暖洋洋的,心情還真的慢慢好起來,過得會兒道:“剛才是秦貴人在彈琴,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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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憐容驚訝:“原來是她,妾身只讓鍾嬤嬤去看看,也不知為何去那麼久,皇上來了,妾身都沒來得及問呢。”
趙佑棠也知道必不是她吩咐的。
打人耳光這種事,便是他命她去打個奴婢,她只怕都要猶豫半天。這樣的人,有鍾嬤嬤在旁邊也算好事,若身邊盡是個軟的,也不行。
趙佑棠淡淡道:“已被朕關去乾西了。”
乾西是什麼地方,馮憐容自然知道,在她印象裡,前一世他並沒有關過任何人去那兒,倒是先帝有幾個,這秦貴人是犯了什麼大錯,竟得如此重的懲罰?
她的眼睛微微睜大,黑白分明,就跟這手中的茶似的,清澈見底。
趙佑棠暗道,這麼些年,她竟一直都沒有變化,即時是登上了貴妃的高位,心境卻還是跟當初那個貴人似的,從不高高在上。
也不知他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
“又不是沒地兒彈琴,來此便是錯了。”他放下茶盞。
就為這個,他把秦貴人打入冷宮?
馮憐容眨了眨眼睛,他越發兇狠了呀。
看她這表情,趙佑棠冷哼一聲:“朕還不是為你?就你這棉花一樣的,沒幾日,外頭彈琴彈琵琶的坐一排,夠你聽戲的了!”
馮憐容噗嗤笑了,真是誇張,但她誠心實意道:“多謝皇上替妾身著想。”